两人分开后，各自回了院去。卫邵盯着自己的手，掩落在袖摆时，手指不自觉地合了合，握了一空气。

    秦兰月既不，也不摇，只不咸不淡地说：“你明日记得过来就是了，至于其他的，你自己看着办，我是不的。我也不了。”

    沈云西则是神地心想，这若是换到话本风波前，秦兰月指定会故意挑她去伺候，哪里得到二夫人上阵。

    回到国公府，天差不多黑了。

    车转过拐角，向另一侧驶去了。

    秦兰月肚越发大了，起行动都得两个人搀扶，但气还好，仿佛从前段时间的打击里缓过气来了。

    五姑娘卫芩啧了声，扭掩住帕，悄声对二夫人原齐芳说：“叫你除夕夜的时候说她，你不知她小心又记仇啊，当不就找着机会收拾你了。就二嫂你这张嘴，你活该！”

    写话本的罪魁祸首凭什么置事外？原二夫人不服气，没理叫她单独去受罪的。

    荷珠答：“好似是城外的那个老庄，离得倒是很近。小问起这个，是也想去看看吗？”

和车上的沈侍郎说了几句话后了旁边珠铺，没多久就捧了个锦盒来，又上了车。

    沈云西动了动眉，问：“姑母是在哪个庄里？”

    沈云西听了明白，简单来讲就是寒假结束了，作为卫府的班主任，她要开始给她们上早课了。

    晃年假结束，官的开始上值，读书的开始学。

    这天，沈云西半伏在桌几上，看着屋来的竹珍，问：“是正院来的丫，说什么的？”

    大夫人温玉娴笑应。

    “母亲说的哪里的话。者令，可不敢推辞，我如何敢说个不字。”原二夫人扯着帕往手心里一绕，笑不笑地说，“只是，我素来是个心大意的，一个人难免有疏漏，不如叫三弟妹一来帮衬帮衬，正好叫她也学着些，等往后和三弟有了孩，才不至于忙手脚的。”

    翌日清早，正院里坐了个满堂。卫大爷兄弟请过安后就都上值去了，屋里除了年幼的卫八小公外，都是女眷。

    “说近日天转了，大年小年都过了，秦夫人那自明日起开始恢复请安了，叫我们每三日要去一次，把规矩捡起来。”

    卫邵先车，主动抬起手在面接她，这和去时又不同了，既然说了要好好相，沈云西也不忸怩，搭上手去，没有半不自在。

    原齐芳丰的脸上扯一丝冷笑：“你这会儿脑倒是灵光了。”

    卫芩脸一垮，恼得就要拍桌，但又怕自己一冒，秦兰月把她也逮去苦活，便咬着牙生生地忍了。

    闹来闹去的，外都老爷护妹亲，说他仁怀义的，把她们郡主到衬成了不讲理的恶嫂。

    “是城的方向，姑太太就在城外住着呢。”荷珠不忿的嘀咕，“都这么晚了，还要城去，城门落锁前赶得回来吗？指定是咱们走后，老爷又和郡主吵了，故意给郡主使脸。”

    她又说：“我最近上不利，老爷说儿媳妇的照顾侍奉婆婆是天经地义的，叫我大可以挑一个到边来照看。老大媳妇要家，朝朝五儿她们也没有有的经验，我看老二媳妇就很合适，你生育过，也比我年，想来必定周全，打明日起，你就过来吧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，老二媳妇是有什么想说的？还是说你不愿意。”秦兰月注意到了姑嫂二人的动静，她一扫睛，凉凉地问。

    原齐芳：“……蠢货，我没有在夸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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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二夫人原齐芳听见这话，顿时脸就绿了。

    卫芩得意洋洋：“那是。”

    沈云西没作声。

    给辈晨昏定省是这个时代的必修课，只要不是特意针对她的，她完全可以接受，沈云西，“知了。”

    她坐在上首摸着腕上的翡翠玉镯，端看众人，只故意不看沈云西，“我也快要生了，没有心力旁的事，家权力先暂时到老大媳妇儿手里，你午到我这里来取册和钥匙。”

    这些年，为着姑太太和秦家的表小，真是闹了多少回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