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知始末的大娘一边看戏，一边乐呵呵地跟他分享：“就是上回侍郎老爷和亲妹通的事儿，这老爷是那个妹妹夫家的人，国公府里的夫人是那妹妹的女儿，老爷说这女儿是那妹妹和侍郎老爷生的，不是他们家的，要她们把拿走的家产尽数还回来。说是他们家的东西不能便宜外人。”

    当时在沈姑母那里吃了挂落，因证据不足，不能确定秦兰月到底是谁的孩，官府也不能制沈姑母他们家产，秦家三叔公想要迫，却自己这边人单力薄，压不沈姑母母女这地蛇。

    季五年愣了愣，半晌才应了是。

    秦家人哪里肯散，哭着说活不去了，家里揭不开锅了，要不回来家产无颜回去面见父老乡亲啊，

    秦兰月又让人去叫官府的人来，但秦家人也没犯事儿，抓不到大牢里去，官差也只能驱赶了事。

    他们瞧着沈姑母那边走不通，那妇人本就没什么贵的份，又是个没脸没的，死猪不怕开，不如来找她的女儿，就看她一个门贵妇要不要脸。

卫邵看她在憋气，憋得脸都红扑扑的，心也觉好笑，自是应好，两人率先了府。

    卫大爷心想我能拿什么主意，继母的事他能？一摆手也跟在沈云西他们后面步伐匆匆地往里去了。

    秦家三叔公连夜传了消息回洛北，让族里的老弱妇孺赶地全上京来。这些族人比不得上回三叔公他们来得快，赶慢赶，在路上也用了近一月，前两天才刚到。

    云上院一如往常的冷清，卫邵到书房吃了回药，十指合闭目靠在椅上。

    秦兰月当然要脸！

    “从公府夫人手里讨东西，我看难。”

    沈云西和卫邵了府门，到了合玉居门，沈云西请他里坐，卫邵却没去，笑说还有些事要忙，目送她回屋了才背过，中闷咳几声，忍不住吐一血来。

    他神态淡淡，气息也弱得很，说来的话也透着一死人般的凉气：“让季六到夫人边去，日常护卫。”

    但秦家人那是无赖中的无赖，泼中的泼，侍卫一伸手他们就自己往地上栽，直呼国公府要杀人灭了。

    据福说，他们前脚离府去了云苍寺，秦家三叔公后脚就领着族人过来了，往大门前一坐就开嚎。动静大得响震天了，秦兰月哪能不知，当即就吩咐侍卫赶人。

    万一把人惹急了，被怎么掉的都不知。

    沈云西一屋就脱了外衫，人径自半卧在榻上。

    秦家三叔公还给她写信了？沈云西忆起自己另一个“秦家弟”的份，打开信封，看了信，她才晓得秦家三叔公这段时日什么去了。

    “她还想占不成！”

    国公府外火朝天，国公府沉寂一片，人们大气都不敢，生怕正撞在主家尤其是秦夫人的气上。

    围观的百姓们指指。

    另一个大爷说：“合合理，自家的东西凭啥给外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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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卫邵拧眉，在树边站立息了会儿才回了云上院去。

    用饭时，福送了封信过来，“小，秦家三叔公给你写的信，送到明王府去了，今天才转过来。”

    尽心尽力当背景板的季五年吓了一：“公……”

    他们就四五个人，又没得照应。为了自的安全，秦家三叔公暂且消停了。

    有个词儿不是叫“法不责众”吗。

    有听得不明不白的，就问是怎么回事。

    打不过，那就摇人！

    他们要走，秦家三叔公也不拦，他们很知分寸，就坐在地上哭。一地全是些老弱妇孺，又当着众多百姓的面，国公府的侍卫本不敢动手，侍卫领到卫大爷旁低语了几句，盼他拿主意。

    坐久了车，人松快来就想躺着。等小厨房送了饭来，她才懒洋洋地坐起。

    到了地方凑一，打好商量就往国公府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