裕和郡主一听，思索了半晌才想起岁夫人是哪位：“你婆婆，那位岁夫人从没来际过，我还真不太了解她和皇后娘娘的事。”

    裕和郡主叹了一句：“其实说起来，要真论关系好，还是皇后娘娘和从前的那位六皇妃。”

    “你外祖父当年很看中六皇。可惜啊……”可惜六皇兵败如山倒，当今这位十一皇异军突起上位。

    这话实在冒犯天颜，不好说，裕和郡主便换了一句：“可惜了六皇妃，那位皇妃娘娘仙姿佚貌，又才无双，是京中许多儿郎女郎的梦中神女呢。只是天妒红颜，在六皇被圈禁后不到一月，就病去了。”

    ◎父债偿◎

    耳边风声悠悠, 裕和郡主半是喟半是惋惜。

    沈云西听了，不由联想起同样早逝，且一样国天姿的岁夫人。她严重怀疑老天爷是不是有人过症, 是以每见一个，就早早地让人珠沉玉碎，月坠折。

    “好了，不提旁人了, 都是二十年前的老事儿了。”

    裕和郡主打住了这些皇家旧闻，明王府本就因当初站队六皇，在当今心里挂了号，说多了，传到他耳朵里，还当他们挂念旧主呢。

    沈云西也应好, 她没见过六皇妃, 对于没有关联的陌生人，她好奇不多。依言说起别的。

    母女驱穿林，闲话家常。隐隐还能听见不远, 属于关玉珂的, 极有辨识度的笑语声。

    那笑太过有染力, 裕和郡主也扩大了笑容：“此次秋狩之后，百荣公主就要回往故里了吧, 齐家人不知要怎么安排。”

    沈云西：“玉珂似要把他们也带回离国去。”

    裕和郡主讶异说：“淑妃和太怕是不会应允。”

    沈云西将从关玉珂听来的说给裕和郡主听：“玉珂说了, 她在齐家受了两年的苦，而齐家在她那里才偿还了不过几月，无论如何也不算公。”

    “她向里保证, 时间到了就放齐家人回来。至于里缺了的御医, 正好她们红药有想要世朝, 也可补足上。”

    关玉珂打开天窗说亮话，皇贵太妃也帮忙搭腔，当着离国使臣的面，看着离国献来的宝，庆明帝到底说不个“不”字。

    谁叫他们理亏在先！

    人家这要求本也不过分。

    庆明帝敲了板，淑妃太还哪敢冒。

    裕和郡主笑：“难怪我刚才看淑妃气不忿儿的，”她又与女儿悄言，“这些日来，我看东成不了气候。也是他们活该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