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了她发话，正院的人们忙都请诸夫人小姨娘们离去。这些人一走，秦兰月大了几气后，就立即叫人府，往书铺里买话本。

    而这边被正院赶来的诸人，也皆如她一般悄悄地吩咐伺候的婆去买书，一行走，一行抑着声儿压不住激动的说起闲话来。

    赵姨娘两只手都快把团扇给掰断了，也没能沉住气：“不是说老爷和岁夫人琴瑟不调，关系不睦的吗，人死了作何又找起替来了！秦夫人和秦姨娘这两妹真和岁夫人生得像？”

    “孙，你比我们年，在这家里待得也久，你知不知？”赵姨娘问同行的孙姨娘。

    孙姨娘胆最细，连忙说：“我府时，岁夫人就已经亡故，不曾见过一面，哪里晓得这里的原委。”

    又：“你们也别猜想，听五姑娘的气，里的事儿怕不简单，我们说得多了，若惹了老爷夫人不快，就不妙了。”

    钱姨娘嗤：“三夫人，不对，该叫二皇妃了，人家的书都写上铺上了，你还不晓得那书的本事啊，多少人睛盯着呢，估计不到半天就能传遍了。我们说不说碍不着半儿！”

    赵姨娘应声说：“三夫人从不信开河，十有八九是真的。指不定就是三公……二殿告诉她的，二殿还能不认得自己的养娘什么样吗！”

    “我的天爷，活了几十年，没见过这样的事儿啊！养替，还养两个呢，亏我们老爷他想得来！”

    安国公府里的姨娘三人组避着人，中闲话不绝。

    大夫人二夫人却不到她们这般事不关己般挂起，这一大家人不要脸的吗！

    安国公卫大爷等都在上值，不在府中，当能主事的便只有老祖母了，这二位了正院的大门，一掉就拽着卫芩飞奔去了卫老夫人的院。

    卫老夫人才起不久，老人家正坐在椅榻上用汤饭。见她们火烧眉的跑来，又听了她们的言语，却只放勺，拨了拨佛珠，不惊不讶，像尊看透尘世喧嚣的菩萨。

    这是个什么意思？原二夫人唤了声：“祖母？您拿个主意啊，这事儿怎么办才好！”

    卫老夫人不答，反而问卫芩：“除此之外，里还写了什么？”

    卫芩踌躇着，一时不知该怎么说。

    原二夫人见她这副行径，重重的咯噔了一，圆脸都快垮拉成脸了，“不只是写了替么，竟还有？还有什么东西？”

    救命！她那公公，到底还有什么惊喜呸惊吓是她不知的？

    卫芩组织了一语言，心一横一闭，说：“话本里还说，岁夫人是被父亲偷抢娶回来的，娶回来了不珍惜就算了，还转就将岁夫人送给了同僚兄弟，以求自保！他为了保命脱，居然不惜献妻与人！”

    大夫人温玉娴向来是家里最镇得住的那个，却也听得人都傻了。偷抢娶有夫之妇、自私自利献妻与人，单拎一件来都够叫人怵目惊心的了，他还两件一起了？

    这是人能的事儿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