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环顾了四周，确定没有外人，才用极弱的声音又说：“如果是另外几位上位，尤其是洵王殿，你看今天的架势，东能全而退吗？您想想啊，历史上有几个太有好场的，圈禁都算好的了！”

    姜百谊还是无所谓：“真到了那时候，就让……”

    她这话一开了个，纹儿就直，她显然知姜百谊接来要说什么，本顾不得礼数，扬就捂住她的嘴，近乎崩溃的恳求：“太妃，后的话可不能说了！姑，祖宗，婢求您了！”

    姜百谊哎啊一声，不耐地挥开纹儿的手，“行了行了，不说就不说，你至于跟死了爹娘一样吗。”

    纹儿苦着脸，又继续前面的话题，为显自己的推心置腹，还特意换了个称呼：“小，你怎么就说不通呢，东若栽了，和东绑在一起的姜家又能好过到哪里去，届时老爷夫人怕也给您兜不住底啊。”

    前面那一堆，姜百谊半个字没听去，但后面这话，倒真叫她沉思了起来。

    说白了，她很清楚一，那就是自己最大的靠山是姜府，是她的父母。只有他们好好安在，她才有逍遥任的资本。

    拜纹儿所赐，这一夜姜百谊失眠了。

    她在步床上翻不停，绞尽脑地思考今后该如何破局。想来想去，都觉得元域成功继承皇位的概率很低。

    心累的纹儿看她难得地听劝了，欣不已，终于睡了个好觉，梦时都给笑醒了。

    老天，她可真是个人才，她居然把大小给劝动了！

    自那日之后，太养脸伤不，太妃也在寝殿里寻思，这两个大主不作妖了，东里很是和谐安宁了一段时间。

    因没闹看了，沈云西往皇里请安时，殷皇后说起东，都是一副没劲儿的样。

    太太妃都住在里，他们这边和太一系又恩怨颇多，沈云西没理由去东主动接，她也不想去和元域沾边，便将心思主要集中在了外的姜茹和姜家上。

    卫邵也在暗查姜家，但姜丞相和姜夫人对姜府的把控极严，能查到的着实有限，反倒是从姜夫人的娘家代家，摸到了一姜相年轻时的风事。

    “姜二小的生母姨娘，和姜夫人是嫡庶妹。”

    这不是什么秘密，但其中有一段隐却不为外人所知。卫邵替沈云西拢了拢她上的披风，一并上了车去，与她说：“一开始和姜丞相定亲的本该是那位代姨娘。”

    沈云西睁大了，安静地听明白了这段陈年往事。

    姜家和代家都是簪缨世族，姜丞相是姜家旁支，媒人说亲拉线，拉的是代家的庶小，也就是那位代姨娘。

    这也算是门当对了，两家都很满意，姜丞相和代姨娘见过面，相了一段时日后，也没有异议。

    然而，就在两家正式定亲的那一天，到代家上门提亲的姜丞相正好撞上了到院里放风筝的姜夫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