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当然不可能。她小时候倒是天天这样的梦。

    沈云西想到了什么, 她双眸陡的一亮, 四望了望，“今日不是休沐吗，卫邵呢？”

    荷珠：“王爷往书院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去，我去找他。”沈云西掀了被从床上来，梳洗过后，用了早饭，也径直往应天书院去了。

    应天书院还是老样，不能随便，竹珍等都留在了外面，沈云西一人。

    她对这里其实还不太熟，在林里转了好大一转才找到上回来的路。

    演武场尚有学在演练骑，骏嘶鸣，声笑喝，惊得成群的麻雀振翅远去。

    “窦老夫叫书童来传话，是他后日有要事必须城一趟，请王爷帮他到甲字班代一日的课。我都替王爷应了。”季五年边走边禀报书院里的杂事。

    卫邵颔首。

    主从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。

    小心地拐过溜溜的鹅卵石铺就的小径，沈云西远远就看见了他们二人，正要挥手。

    “卫师兄。”清冷的女声先一步打后响起，叫住了卫邵。

    卫邵立定，转过去应了：“窦师妹。”

    来人正是卫邵老师窦大儒的嫡亲孙女儿窦错玉。

    沈云西不认得她，但原主倒是熟的，从前是一个才女小团里的，说得上的话，但因为后来原主声名狼藉，被小团踢来了，又加之窦错玉和卫邵师兄师妹的很有几分，这样那样的牵扯，原主和她就再没有过相了。

    窦错玉站在风上，她后远是覆了雪的白峨峨的西山，越衬那冷如仙的冰人气质，她像是觉得有冷，了上素青的披风，慢步走到并排，两人说起话来。

    沈云西见他们谈，没去凑闹，靠在树边望了望，一团积雪砸在额上，冰凉凉的。

    了，见他们还在言语，沈云西脆另寻了个晌的地方，无聊地踢了踢绣鞋边的石儿。

    她尽专心地盯着那石去了，一时不妨使错了力，小石儿飞踹得有些远，正砸到对面来人绀青的衣袍上，发一声沉沉的闷响。

    沈云西微睁大了，站直了声，抬起，人都还看没清，歉便先脱而了：“对不起，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
    来人笑了一声：“不妨事，冬日穿得严实，我自己都没察觉到力。”

    对方说话的语声偏向中，光听声音，沈云西一时都没觉是男是女，好奇地定神看去，钻中的是一位束发冠的青年郎君。

    他容相秀气，男生女相，见人三分笑，看起来和气。这个人，有像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