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皇后扯了扯眉不语，卫邵也只轻声咳嗽不说话。殷太后就像是本没听御史大夫的意有所指，端庄地搭着婢的手，沉声对大太监田林说：“哀家心里也糊涂呢，你是近伺候的，你来说，到底怎么回事？”

    大太监田林闻声，忙是痛哭的跪在地上，回：“太后娘娘容禀，才往日确是近伺候的，但自打、自打仇川也就是那位前沈侍郎在奉天殿生事之后，陛就、就见不得才们这样的人了，一见着心里就不好受，也就不叫我们近了，才守夜都是在门外的。”

    他抹了抹睛，悲痛的又说：“昨日午，诸位大人们一番求见后，陛就不大兴，送去的汤药饭菜尽都砸了，之后就不吃不喝，谁都不见了，当时蒋院使也都在的。”

    “才虽也心急担忧龙，却又不敢逆陛的意，在外一直守到天亮等到阮何适阮大人来了，才敢一并，送药过去，哪、哪料想，陛他竟如此想不开在夜里服毒自尽了！若非发现得早，这会儿怕是、怕是已经……”

    田林言又止。

    御史大夫听得眉拧成疙瘩，他要再开，却被阮何适先发制人，惊哭一声堵住了。

    阮何适扶正了上歪歪斜斜的官帽，带着哭腔手指着众大臣们扫了一圈儿，而后直直地指着御史大夫，大喝：“还不都是你们，肯定就是你们，要不是你们这群逆臣，毫不谅上主，陛又怎么会心如死灰，一心去见先帝？！陛啊呜呜！”

    阮何适啪嗒跌坐在地上，嚎啕大哭，泪如雨，那模样简直比死了亲爹还难过，不知的谁见了不叹一句好忠臣！

    御史大夫角直，其他大人也是骇了一，连连摆手，反驳斥回：“阮大人，饭可以吃，话可不敢说！这怎么能是我们的呢！”

    众大人惊然失。什么意思，陛在里中毒，这无论如何也怪不到他们这些外臣上吧！

    阮何适冷冷哼声，哭骂：“你们还敢说，要不是你们明里暗里的陛退位，陛能想不开吗？”

    “龙被切了又怎么样，没了那件儿又如何，咱们陛不还是陛吗？偏你们就容不得！陛本来就悲痛绝，你们还他，如今可好，你们真把陛上绝路了！今日陛如果真了什么事，我看你们以后到了地底怎么有脸去面见先帝！”

    说完，阮何适摆起袖，又哭叫了一声：“陛啊，你可千万不能有事，您若真了事，岂不如了这群逆臣的意吗？”

    那叫一个真实，一片忠心那叫一个人肺腑。

    卫邵重重咳了两声，惊疑不定的接了阮何适的话：“我在府中不知外事，诸位大人真对父皇行之举？何至于此！”

    他皱起眉，又一副想不明白的重复了一句：“何止于此？”

    听着阮何适的控诉，面对着洵王那真诚纯良又怀疑的目光，看着太后皇后贤妃等人摇的打量。

    众大臣也不禁懵了一，心虚起来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等等，这他么的，不会真如阮何适所说，是他们一伙人死了他们老陛吧。

    可是，不是……不对，他们原本不是在质疑洵王和殷皇后的吗，为什么锅会落到自己上了？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