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尊？”

    “醒醒。”

    谢眠的声音在忽然耳边响起。

    江怀玉被谢眠的声音叫响，骤然从回忆中清醒，他抬手一摸，因为陷回忆中，泪打了脸颊，漉漉的。

    “师尊，你怎么了？”谢眠弯腰看他，不同于少年期柔和的眉带着担忧和焦急，“为什么哭？”

    他边问边用手帕轻轻江怀玉泪。

    江怀玉放手，定定看着谢眠，因为剧痛，他还有些没反应过来，喃喃自语说着假谢眠，“你害我……”

    谢眠给他泪的手一顿。

    一卷风

    角往压了几分,谢眠默不作声地掉江怀玉泪，坐到床边，静静看着江怀玉。

    江怀玉呢喃了片刻，手指攥雪白中衣,从剧痛中缓过神。

    他抬起漉漉的睫,看向坐在床边静静陪着他的谢眠。

    谢眠正垂着看他,神不明。

    看了谢眠一,江怀玉便撇开,回忆让他看到谢眠的脸就有痛,从骨里蔓延的剧痛。

    他忍着心悸，回想假谢眠抹除他记忆时的话。

    ——检查到黑莲预设剧现偏差,已找到现偏差原因，执行抹除记忆指令。

    什么东西能检测到剧现了偏差,还能抹除记忆？

    是……系统吗？

    江怀玉清楚记得假谢眠说这话时，声音冰凉机械。

    假设害他的是系统，那么系统的目的很明显是为了维护小说剧不变。

    照小说的路，系统的存在是辅助宿主完成任务，也就是说……

    现在这个林湛是宿主，系统在他上,他们的任务是……攻略书中角？

    “师尊，觉好受了吗？”谢眠见他脸不太好看，轻声，“你好像很不舒服。”

    江怀玉回神,摇，“没有不舒服。”

    “既然没有不舒服，为何哭？”

    谢眠再次问，他听江怀玉说山来过人,去了趟山，回来就看见江怀玉哭着痛苦细语，他声音太小，话又模糊，谢眠听不清他在说什么。

    “哭？为师没哭。”

    江怀玉矢否认哭了，话锋一转，生转移话题，“对了，你说等为师想起，想问个问题，说吧，想问什么问题？”

    江怀玉只思虑一瞬，便决定不把系统害自己的告诉谢眠。

    首先，这个世界如果真是本书，早已设定好结局，谢眠能接受吗？接受不了的话，会不会发生不可控的事？

    其次，江怀玉不知自己接近谢眠的目的，他潜意识里觉得自己是答应了谁，有目的的去九龙岛帮谢眠。

    ——江怀玉穿书后，一直在假扮纨绔人设，一直假扮到带着目的去往九龙岛，代替谢芸帮谢眠，被系统手抹除记忆、眠，才结束假扮，成为一个真正的纨绔，走剧追林湛。

    综上两，江怀玉觉得还是先不告诉谢眠系统和林湛的事为好。

    等他找到林湛，从林湛上扒系统，拿回另一段记忆再说。

    系统掉了他两段记忆，一段记忆是关于九龙岛的，还有一段记忆，如果没猜错，想必就是自己答应了谁，带着目的接近谢眠的记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