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师尊在什么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距离绿潭不远，黑暗中，符无相也看着明殿。

    微弱而凄清的月光穿过云层，被树叶打碎，散在符无相脸上。

    符无相扇开折扇，又收起折扇。

    他盯着明殿的位置看了会，影消失在黑暗中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夜风带起绿潭中的。

    符无相消失时，谢眠也消失在绿潭边。

    经此一梦，谢眠静不心，想去见师尊，问问第二段记忆。

    第二段记忆师尊应该已经从系统手中拿到，不意外，此刻已经知第二段记忆。

    明殿一如多年前，金玉辉。

    谢眠悄无声息来到鹿天明殿，他在明殿前站了片刻，踩着落在台阶上的火光，解开殿门禁制，穿过殿，裹挟着气，来到江怀玉所住室。

    所住室外桃盛放，室灯火朦胧。

    谢眠弓指，以指指骨敲房门。

    “师尊。”

    筑基以上的修仙者不需要睡觉，基本用修炼代替睡觉，除非重伤或者太过疲倦，才会睡觉。

    连续敲了三次，谢眠也没等到江怀玉开门，甚至……没听到房间里有任何动静。

    不该没有动静。

    谢眠放手，他了声冒犯，破开房门，径直房间。

    房间里空，杳无人影，只残留着很淡的香。

    谢眠闻得这淡香是江怀玉上的香。

    谢眠对江怀玉太熟悉，熟悉到他哪里有痣，疼了会骂他什么都一清二楚，更别说这淡香。

    一微寒夜风穿过桃桠，从大开的房门房间，将摆放在鹤盏上的明灯灯火得左右摇晃。

    摇晃的火光落在书桌上，宛如张牙舞爪的妖。

    谢眠视线落在书桌上。书桌上摆放着宣纸，宣纸用镇纸压住，上面着一团墨迹。

    和梦境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谢眠想到什么，他疾步走到书桌前，推开镇纸。

    推开镇纸的瞬间，谢眠看到宣纸上那团墨迹消失，于此同时，浮现几行字。

    ［为师与天了易，有意靠近你。］

    ［靠近你的目的很简单，受天之令，摧毁系统，扭转你命运。］

    ［现如今，已经摧毁系统，扭转了你命运，便没有留在这个世界的理。］

    ［回家了，勿念。］

    ［——你应该已经知我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。］

    谢眠盯着宣纸上的回家两个字。

    他无法制止地涌上一酸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