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稍微收了一力，这况觉是正常的，呼或许会好一。”

    云淮说着飞近，被他捶到坑里的恶龙忽然抬起翅膀捂住了脑袋，少年眉梢微妙的挑了挑，睛里闪过一丝好笑。

    这不是路凛安会有的动作，路凛安让着他，但也从来都不怕他。

    这份自主意识来源于龙族最原始的传承，某程度上，它的很多动作都有一返祖的笨拙。

    只是它护了脑袋护不住尾，云淮往后看了看，龙兽的尾半死不活的浸泡在岩浆中。

    “你应该谢他，因为他我才没有用全力，”云淮飞近龙兽，用手拨开一黑翅膀对着金睛弯腰询问，“所以你知他去哪了吗？如果你能换他来，我就不打你了，真的，我从来不骗小龙崽。”

    尼利厄龙的齿透的火焰。

    云淮面容清冷：“憋回去。”

    三秒后，现场又恢复了诡异的安静。

    云淮觉手掌的龙鳞在急速升温，金红脉络也在加速淌，他松开手，一瞬，黑龙就消失在了原地，取而代之的，是一个红发的男人。

    男人半赤的半蹲在被砸来的坑中，云淮呼猛地停顿住，背后的羽缓缓消失落在地表。

    “……路凛安？”云淮声线低，“是你吗？”

    男人抬，金红的火星从碎发边缘掉落来。

    他的发是完完全全的、不掺杂一黑的红，这红张扬又暴躁，因为温度过，发丝被蒸腾了一真空飘。

    他着和路凛安一模一样的脸，却有着和路凛安完全不一样的神。

    他就那么看着云淮，像看着海里的鲸，又像是看暗涌动的岩浆，唯独不像在看着一个人。

    云淮的心往沉了沉，视线直直的对着路凛安的方向。

    “能听懂我说话吗？”他问，接着又，“会就，不会就摇。”

    男人警惕的看着他，红碎发勉遮住了额上一个大包，他面冷漠几不可查的，看起来实在不想合又不得不屈服的可怜样。

    云淮毫不意外，“好，那你能自己说话吗？”

    摇。

    他不会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