漱穿好后，绿腰便命人把早膳端上来。王姬大人因今日礼佛早起，这早膳，自然也提前了。

    而在这间隙中，绿腰也赶向王姬大人禀告昨天的事。

    她从小女手中拿过两个书简，“大人，这是离家昨日晚上递上来的书简，说是离家最新的学说。因为递过来的时间太晚了，婢昨日就没有递给您。”

    九瑄把端着的茶盏放，“把书简拿过来吧。”自从礼学堂被烧与陈同获罪，楚国公便命天有学之士都可向王姬陈述其主张。

    明派占据主教派的宝座太久了，作为楚国明派代表者的陈同一倒，其他的三教九早就蠢蠢动。

    更何况，王姬大人重视学识的名声早就传，那些读书人更没有后顾之忧。所以楚国公的这一命令，一就引爆了整个学识圈。

    几乎每日都有教派向九瑄递有关自己教派的文章，不分昼夜得唯恐一秒，王姬大人就会被其他教派“骗”了去。

    若遇到兴趣的，九瑄便会召唤那人听讲。如今楚国的读书人，都以能被王姬大人召见而自豪。若没有被王姬大人召见的，便算不得名士。

    如今是畅所言的时代，九瑄不拘他们说什么，递上来的书简容，是什么都有的。

    “人有其意志，只意志之，足以劈山……”这离派讲的“劈山”，可不是夸张，而是他们真的认为，人是世界的主宰，人的意志是可以改变现实的。只要意志足够定，山便会自己裂开。

    九瑄摸了摸书简上的刻字，这刻字很，也很新，想必定是刚刚连夜刻的。便是九瑄也不得不赞叹，这些读书人，确实很执着。

    离教的教义倒也有意思，九瑄看了一会儿，早膳端上来后，她便吩咐绿腰，“把书简收着，回来再看。”

    “是，大人。”绿腰恭恭敬敬地拿着书简应。

    等用完早膳后，九瑄便乘着撵與，发礼佛。

    第10章 混

    天还是朦朦胧胧的，都中郊外的佛山上，早已挤满人。佛寺不大，但今日都中大半的宗族贵族都来了，‘不太重要’的人，便只能站在寒风中。

    虽说如此，能够参加这样的佛宴，也是份的现。在这样的场合，没有人敢大声喧哗，也没有人敢抱怨。

    天边逐渐裂开一丝光，吉辰已到，佛寺里的僧低声诵经，九瑄跟在阿父的后，在主持的引导，一步一步地完成仪式。

    “王姬大人，请灯。”住持手捧一个佛盏，低眉说。

    九瑄从小和尚的手中拿过香烛，她用香烛上的火燃佛盏。火盏燃后，主持嘴里便轻念着“楚国安康，国公大人福泽四方，王姬大人福慧双修”等的话。

    四周的人都在低听经，可在这个时候，一个着帽的小厮，却躲躲藏藏，慢慢地溜了去。

    他左转右拐，竟走到了寺庙后院的一墙边，那墙有一个破了的大。寺庙后院的后边便是一片树林，少有人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