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伸向了温柔可靠的大师兄。

    少年的神骤然变得黯淡，如同星宿渐沉。

    与之相对的, 是大师兄不变的神，他很从容地接住师妹的手，纳掌心。

    然而, 一刻他的目光微动，看着唐姣又转向少年，倾握住了他的手。

    少年明显愣住了，怔怔地望向唐姣，问：“师，你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大师兄轻轻叹息一声, 说：“你竟然会这样的选择”

    唐姣左手拉着三百年后的徐沉云，右手拉着三百年后的徐沉云，尽他们都看对方不大顺, 但却都没有挣开她的手, 这是件好事，意味着这一切都还有转圜的机会。

    “我有两只手。”她理所应当地说, “所以我要牵住你们两个，这很合理。”

    少年说：“这不合理。师你难不明白吗？你只有两个选择，要么选择我, 要么选择他，我们是不可能共存的，如果你留来，他将在混沌中迷失自我, 反之亦然。”

    象征私的这一个还在试着说服她。

    而象征大义的那一个已经明白了她的意图, 并不开。

    唐姣听了一阵, 打断了少年的话：“师弟，你愿不愿意相信我？”

    少年到了嘴边的话都咽了回去，闷闷地了。

    “我当然相信你。”他说，“就如每个夜晚你在门外等待我的时候一般。”

    唐姣又转向大师兄，“师兄呢，师兄相信我吗？”

    大师兄亦是颔首，“我说过，即使黑暗尽，我仍然记得你说过的话。”

    “好，既然你们都信任我，那么，我希望此时此刻你们能好好地谈一谈。”唐姣说，“我看你们的样似乎从来没有正常地过，彼此怀揣的恨意太大，所以每次都会打起来，你们有没有考虑过，除了争个你死我活以外，还有别的发绪的办法？”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什么办法？”

    异同声。

    唐姣心里微微一哂，继续说了去。

    “比如，将你们对彼此的怨言直接说来？”

    二人俱是一愣。

    “之前在意识只有你们两个，没人能帮你们判别哪方更正确，即使说对方的缺，对方也不一定会听，不过现在我来了，我分别见证了你们二人的历程，所以我觉得我是最合适的人选，由我来监督你们不能打架，也由我来监督你们所言是否属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