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可以的。”夏多认真凝视他的睛，“相信我，我受得到。”

    希思垂看向他，半晌，叹一声：“能告诉我为什么你如此执著研究人脑吗？”

    夏多微微一怔，旋即陷沉默。

    看见他这样，希思察觉到自己肯定问了个冒犯的问题，正歉，夏多却开，“是因为我的母亲。”

    “她患有某神病症，我不知病因，也还没来得及找治疗她的方法，她就去世了。”

    在提起这个话题时，他的表复杂又落寞。

    “抱歉。”希思轻声说。

    “没事。”夏多苦笑一声，抬看他，“我以前很讨厌她，她不像那些正常的母亲，我也从未受过她的关。但她死后，我才发现世界上只剩我一人还着她，她也只剩我一个人可以依靠。可我什么也没为她，只能睁睁看着她死去……”

    他的声音有些哽咽，希思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
    “她被囚禁起来治疗，那些庸医鞭挞她，把她浸在里，不让她，认为这样就能挽救她沦丧的德，把她的灵魂从鬼手里解救来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这些办法都不用。有一天午，我父亲把她从家里带走，说要送她去医生那里治疗。我偷偷跟了上去，就看见他和其他大人把她绑在树上，然后用火把将树燃。我哭着冲了上去，但却被我的父亲一把抱住。”

    “那个女人不是你的母亲，她是鬼，是女巫！他在我耳边吼叫。”

    “我听见其他人在声呼——是女巫带来了旱，让庄稼不再生，必须要把女巫烧死……于是我亲看着她被捆在树上烧为灰烬。”

    夏多捂住脸颊，肩膀因啜泣而发抖。

    他永远无法忘记那一幕，也永远无法原谅那时无能为力的自己。

    离开验尸官法院，报社便开始着手寻找尸和调查线索。

    雇佣专门的捞尸人在河中打捞尸，警察也开始盘查城里其他的溺案。圣泉节即将来临，城市笼罩在洋溢的节日氛围中，警局和报社有意封锁消息，才不至于让这起案件造成民众的恐慌。

    至于为什么要暗中调查，除了保护市民，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，那就是国王的游行。

    时间回到第一女尸被发现的那一天。

    王，御前会议。

    国王坐在王座上。

    这是个留着山羊胡，气质温和的瘦削中年男人。他王冠，着华服，脸看起来无聊困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