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这个被指控为女巫的对象，也不过是各权力博弈的牺牲品。

    两人又聊了一会儿，不知不觉已到夜。“该睡觉了。”泽维尔说，抬在他掌心蹭了蹭。希思低看着他，心莫名其妙放松了些。

    灭蜡烛，希思跟泽维尔一起钻被窝。

    第二天清晨，希思慢慢睁开，觉到边躺着一个人。

    他的腰被抱住。他能觉到泽维尔的呼。在他们肌肤贴近的地方，他们共享心、脉搏和温，柔和的震颤一波又一波传递过来，他不由得咙发，心中涌起一阵奇怪的悸动。

    他翻了个，看清楚泽维尔的脸。

    夜，在他们躺在同一张床上的时候，泽维尔常常会从猫变回人躺在他枕边，跟他躺在同一床被面。数不清的清晨，他睁开睛从睡梦中醒来，就能看见他安静地躺在自己边。

    希思盯着泽维尔的脸发了会儿呆。

    他不得不承认，泽维尔对他而言是极为特殊的存在，就像是一个特殊的锚。他曾无数次从梦中醒来，以为自己回到了原本的世界，或者再次一个陌生的世界，或者另一个难辨真假的幻梦。他害怕自己分不清生与死，也分不清真实与虚妄。当他的知觉失效的时候，他逐渐尝试以泽维尔作为基准或坐标来行判断。

    这并不是一个相对理的决策。希思不由得反思自己。也许他对泽维尔产生了盲目，盲目的信任，还是说，盲目的迷恋，抑或者……某更刻的东西。

    轻轻叹了气，他将腰间的手拿了来，翻起床。

    他换衣服的时候，泽维尔醒了，睁着蓝的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。他换好衣服，泽维尔变回白猫，在他怀里跟他一起楼吃早餐。

    莫林、利奥和菲尔对于希思的归来很是兴，在餐桌上兴采烈地讲述他们独立理事务所委托的事，这让希思颇有孩大成人的欣。

    “白猫先生又来了。”看见希思怀里吃饱的白猫，莫林忍不住说。这是他给白猫取的名字。

    “他是泽维尔。”希思拿手帕帮猫了嘴，介绍说。

    莫林眨了眨睛：“您准备养这只猫了吗？我还以为您不想养，但这只猫总是能挑您在的时候现，它似乎很喜您。”

    “不，他不是。”希思纠正说，“我可驯服不了他。”

    莫林犹豫片刻，“您比您自己想象得更有本事。”他委婉地提醒说。

    三只幽灵瞅了瞅希思，又瞅了瞅莫林，默默吃着早餐。在保守“白猫先生”其实是一个男人这一秘密上，他们心照不宣地、默契地达成了一致。

    然而，短暂的安宁并未持续太久，突如其来的急促敲门声打断了他们的早餐。

    莫林放刀叉，“我去开门！”他了嘴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