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居然都知。

    段之愿觉得全血都涌到大脑，脸都烧了起来。

    学习赵鑫那样，直接把糖他的课桌，疾步离开教室。

    她走后，钱震笑得前仰后合：“树哥，你都给那结吓坏了。”

    张昱树也勾着笑。

    拿被书桌里的糖，前后了。

    有意思。

    第5章

    张昱树那天并没有为难她，不是因为那颗糖，而是他从一开始就觉得好玩。

    那草莓糖了他的嘴不到三秒钟就给吐掉了，太难吃。

    钱震还打趣说小结要是看见了，连跑带颠还得再给你买一个。

    张昱树笑笑说他可不敢吃好学生给的东西。

    每天的早自习还在继续，段之愿照例收后排同学的作业，每每到了张昱树跟前，都选择绕过他。

    午休前偶尔能看见张昱树卷着书夹在腋，缓缓走教室。

    两个人没再说过一句话。

    整整一个学期，张昱树都一直坐在靠墙那一排，哪怕是他已经能在育上打一节课的篮球。

    王老师对于他早就成放弃状态，只要他不打搅其他同学，像换座位这小事她也就睁一只闭一只过去了。

    临放假的前一天，班级召开家会。

    段之愿和几个女同学留布置黑板报，家们踏着大雪纷纷而来，段之愿注意到，靠墙倒数第二桌一直是空的。

    桌上凌摆放着各科试卷，和答题卡，没有人为他皱着眉翻看。

    直到王老师已经站上讲台，段之愿离开教室。

    那个位置一直都是空的。

    寒假正式到来，白天段之愿埋写作业，晚上则跟着姥姥跑去市场卖东西。

    姥姥在市场门租了个门市，零和饮料样样俱全。

    门外还放了个电烤炉卖地瓜。

    段之愿穿得厚厚地坐在椅上，手里捧着个地瓜。

    白雾蒙上她的脸颊，姥姥说：“今年雪得太大了，逛街的人都少了。”

    “过年前几天就会有人了。”段之愿说：“今年我多写几副对联。”

    段之愿小时候学了好几年书法，每年节都帮姥姥写对联和福字。

    老顾客们每次都称赞她的字好看。

    “愿愿每年都帮我活。”姥姥突然叹了气，说：“为了帮家里的忙，你都没空学习，别人家的孩都上补课班，学舞蹈学乐，你什么也不会，哎！”

    “这不是会书法吗。”段之愿朝姥姥那边凑了凑，年复一年，姥姥脸上的皱纹越来越多，前几天她还发现妈妈尾的细纹也了许多。

    时间总是慢慢夺走属于她的一切，而她能的、想的，就是要多陪陪自己最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