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神态与往常没有什么两样，让告状的兰若和卢远河等人控制不住了几分得意和痛快的神。

    你就该是破剑峰无形的隶，这就是你欠的债！

    “你可是破剑峰的大师兄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作为大师兄我也没有照顾好师弟们，虽然那时我们都被规则所限，但我依然应该多提醒的。”

    然而和兰若、卢远河他们相比，兰青天显然不会那么轻易地相信这个“大弟”的话语。

    然而眉宇间的疲态和如雪的苍白面却昭示着他状态其实并不怎么好。

    也明白他有着怎样难以撼动的心。

    这是让所有修者都能汗颜的速度。

    “大师兄那个时候竟然不帮我还帮司无鸢挡雷劫！在从山落的时候大师兄也是护着外人！让四师弟和五师弟他们都落寒冰弱之中修为尽废了！”

    不要因为一次秘境之行就觉得自己可以了，不要因为阶元婴就真的认为自己他们一等了！

    只怪曾经年少无知，而他又太过天真可欺。

    不他所想，总该回到那个老地方去。

    就算你在秘境当中再怎么厉害又怎么样？只要你回到破剑峰，就是那个欠了我们所有人救命之恩这天大恩的！

    只要他还是他，只要他能一直记住这些人虚伪的丑态、无尽的贪婪，终有一天，他能打破那加注于他上所有的恶。

方他依然还是不染尘埃、矜贵优雅的模样。

    数十年的时光让他太清楚这个青年的天赋与力量。

    正因如此，兰青天才会有那隐秘的畏惧。

    一个得天地造化才被育而的人。

    三年筑基，十年金丹，又十年阶元婴。

    幸好他不曾被他们的言语改变、被塑造成一个愚蠢又没有自我的人。

    这是师尊对于他的惩罚，是他没有在琅琊秘境中照顾好师弟师妹、让破剑峰七英杰回来之后直接变成了四个。

    墨白雨在言语上忏悔着。

    所以现在的一切都不值一提。

    “抱歉，师妹，是我没有第一时间兼顾于你，日后师兄绝不会犯这样的错误。”

    有时候兰青天看着墨白雨，都会不自觉地从心底生一隐秘的畏惧。

    这是回到破剑峰之后兰若告他的第一状。

    “阿爹！你不知我在秘境当中被炎峰的那个小贱人祸害成什么样了！”

    若是有。

    他并不是不能离开这里，但却真的不能离开这里。

    他那时以为这是救赎。

    这是一个绝对不能掀开的鲜血淋漓的真相，就像是一个可怕的盒，一旦打开便是天崩地裂。

    若是没有……

    此时那关于神魂的探查更加明显，兰青天的声音响起：“墨儿，你可怪我？可怪你的师弟师妹们？”

    这是一个真正的天之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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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是。师尊。”

    “如此，那墨儿便去孤峰禁闭一段时日罢。”

    接着就是林清昌、卢远河、刘成利他们的第二第三状。

    虽然距离分神、合这青年还有很一段路要走，但谁知什么时候，他就会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中顿悟阶呢？

    尘埃落定，墨白雨轻叹一声。

    那，也该再些什么。

    那自该再些什么。

    所以，面对着师弟师妹的指责、面对着师尊那大的仿佛能够压制他神魂的力量，墨白雨脸上了所有人都想看到的愧疚的神。

    墨白雨看着这些曾经他真心敬照顾、甘愿为之奉上鲜血的人不顾一切在他上压各罪责，心中甚至有些想笑。

    这是破剑峰大师兄明明白白的失职。

    现在想想，那是罪恶的开端。

    所以兰青天用了更多的时间和力量去探查墨白雨回话时候的绪，探查他所言是真是假、心中有无半愤恨与怨怼。

    可这个师妹，甚至比他的年纪还要大，在他家破人亡的时候，他还是个九岁孩童，师妹却已是二八少女、中带着无尽的怜悯对他伸了手。

    因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他对这青年的家族了什么，对这青年又了什么。

    “此行你本无错，但有时候无错无功便是过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