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聪明人，承亲王世这个盟友说不定比他想象中的作用更大。

    “小黄鱼儿，我后悔了。”十二皇嘟哝。

    他知柳池一定有其他损失更小的方法——现在柳池提来的这个办法，并没有损害十二皇一党任何利益，反而多有好，只损害了柳池自己，虽然柳池并不认为这是损失——但那个方法被柳池否决了，仅仅因为这个方法给十二皇带来的利益更大。

    “婆婆妈妈的。”柳池笑了。

    玄武门前。

    废太——或者说七皇站在车前，脸极为苍白，额上还有一将将结了痂的伤。

    “国师，”他看着朱红的墙、以及墙后他看了二十年的、恢弘的殿群，“孤……我很后悔。”

    “后悔什么？”被废太称为国师的男人看起来也有四五十岁的模样，即便太被废，他也没什么看不起的绪，只是表温和的问。

    “我后悔生在这里，”废太低声，“我后悔我是皇帝的儿。”

    “请您慎言。”国师低。

    “无所谓，我知我了京城就会死，我那些兄弟们不会放过我。”废太脸上扯起一个冷的笑，“不过很快就有更多的‘好兄弟们’去陪我了。”

    “陛让您京，是为了保护您。”国师。

    “不，”废太摇摇，“他只是要我死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罢了，好歹在我小的时候，他还真心实意地逗过我不是？”

    “死在京都的话，他觉得晦气。”

    国师低垂着帘，替皇帝陛辩解：“您误会陛的苦心了。”

    “苦心？”废太“呵”了一声，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，“那可真是多谢他了。”

    七皇是没什么才能的。

    在最初一群皇一起读书的时候就能看得来，七皇在学习方面只能说是平庸，而在心方面，则是像极了他那个民间、上不得台面的生母。

    在被皇帝立为太之后，七皇很是振奋了一段时间，他尽了最大努力想要把事好，但通常每一件都不好——不光是他自没什么才能的问题，更大的原因在于他那些兄弟和兄弟的母族手涉。

    废太的名被坐实，彻底摘不来之后，七皇便直接堕落了，他已经明白自己只是个挂在台面上的靶，无论他犯什么样的错误，他的父皇暂时都不会动他的位置，同时无论他怎样的努力，皇帝也不会看他一。

    所以他的事越来越格，直到杀了挑衅他的二十三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