璟王说这话的时候，鼻腔里都是她上的浅淡香味，燥的人浑发，萧谨晏的脑袋也开始发昏，莫名的燥，忍不住伸尖，好像这样就是在品尝的气息。

    “你若饿了，我这还有一碗。”郑重的说，将自己的那一碗往前推了推。

    璟王回过神来一怔，“我不饿。”继而，他似笑非笑的抬，对上的睛：“倒是你，从哪瞧我饿了的？”

    睛转了一圈，乖乖答：“看你的神，总觉你忍着饿。”

    那碗已经被璟王接过，但是他没有用，而是用指腹来回轻捻汤匙。

    “我不饿，你若不吃了，过会让宝远撤了便是。”

    但他确实在忍，不是饿的觉，是别的冲动。他并不钟烧麦，甚至是不钟于任何吃、财宝、抑或是朝权，但柳除外。

    和她相时间越，他的自制力就减弱一分。

    叮当一声，璟王指间的汤匙被搁，细小的瓷碰撞声似淌而过的溪。他闭上猛猛了一气，像憋了很久终于呼的人。

    “歇息罢，你应当也累了。”

    “哎，”不晓得萧谨晏在忍耐她第二回的冲动，只是突然想起今夜阿兄遣人送来的书信，连忙叫住璟王：

    “阿兄送来了家书，圣人要他年后北上巡粮，爹爹想让我在年末归家几日同聚，你要同我一起去么？”

    “去。”

    璟王睁开了，底是隐忍的一片红，声音哑的不像话，“家书呢？我看看。”

    宝远算着时辰来撤了桌案，空旷的室又剩了和璟王两人，将家书从袖中展开，窸窸窣窣的宣纸声回响在安静的房中。

    可惜发觉不到这隐密的危险气息，她握着家书往璟王的方向偏，但烛火动的光让宣纸上的字难以看清。

    璟王突然的贴过来，带着淡淡的烧麦的香气，混着散不去的属于他的檀香味，一往她的鼻腔里钻。

    家书还攥在手里，璟王的手伸过来，自然的握住她的手，目光到黑的字。

    “嗯…治粟史宋泊简是四皇的人，皇兄虑周藻密，你阿兄又是清一脉，派他前去监工自是好的…”

    “只不过你阿兄到底是不稼不穑，此番去也只是看那宋泊简治理冬旱，委实无趣了些…”

    璟王还在评着柳喻陟北上一事，但是却失了神。

    除了平素面，这还是他们第一次正式牵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