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人而不自知，她知自己得好看，可这样貌放在无父无母的穷小孩上，注定会遭受更多目光与欺负。

    尤其是初中，在那个猪嫌狗憎的叛逆期小孩扎堆时。

    “我十五岁，学校里有几个人欺负我，威胁我说放学后，会把我拉小树林。我躲到了学校快关门，实在没法继续躲，就只能离开学校。”

    “可那晚没有人找我麻烦。第二天，那几个人就开始躲着我走，没过多久就转学了。”

    “褚叔叔。”苏嫱固执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，泪在眶里打转，“你说，这个世界上，会有人无缘无故地醒悟吗？会觉得自己的欺负是错误的吗？会莫名其妙地转学吗？”

    “会有人……善心大发地照顾一个小孩吗？”

    苏嫱十分笃定，有人在背后帮了她。想来想去，也只有十年如一日资助她的褚先生。

    静默许久后，被她注视着的褚疏呈终于动了。

    他的手指微微地捻动着她的脸颊，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。

    “你的私心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他把话题转了回来。

    苏嫱的一僵，她顾不上去想为什么褚叔叔不回应她的衷，心瞬间变得忐忑起来。

    “我没有亲近的人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想跟叔叔永远待在一起。”

    她的泪再次不受控制地涌了来，这次是因为羞愧和难堪。

    太不要脸了。

    她的这些话，在褚叔叔的心里，一定是见识到这里的繁华，才死扒着不愿意离开。

    “我不是图叔叔你的钱，我把卡还回来，就是想告诉你，我可以自力更生。只是、只是我太想见到你了，我想留在你的边，我想有个亲近的人……”

    她说到后面，甚至有些语无次。

    但褚疏呈却显得格外有耐心，他不停地在给抱着自己手臂的女孩泪，面带微笑地听着她的每一句话，嘴角甚至都轻轻地扬起。

    “谁都有贪念，我不会怪罪你的私心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可以告诉我，你到底想要怎么留来吗？”

    提到这一，苏嫱的勇气瞬间了，她羞臊地低：“我原本以为你的年龄很大，但昨天才知叔叔你这么年轻，我、我就换了想法……”

    褚疏呈的笑容更真切了。

    他的声音也变得更加低沉，几乎是用一哄诱的语气问：“什么想法？”

    苏嫱迟迟不肯说。

    “好孩。”男人起她的，迫使她再次仰起与自己对视，“别怕，说来。”

    成熟的男人使了全的耐心，试图将那只躲壳里的哄来。

    “你不说来，怎么知我不会满足你？”

    是的，她一定要说来。她来这里的目的，就是要说自己的私心。

    苏嫱狠狠心，睫颤抖了两。年轻的女孩脸薄，像是对即将说的话太羞耻，于是不敢再抬看男人，只有那两片艳的上扇动，吐藏在最心底的秘密。

    “叔叔。”

    “你、你愿意当我的爸爸吗？”

    “或者、或者您愿意领养一个女儿吗？”

    男人嘴角的笑，瞬间僵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