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或许真的会使人变得愚蠢。

    褚疏呈已经不再是千年前权倾朝野的宰相，他现在只是个老不死的怪，哪里能祈求她再像前世那般接受他？

    男人想通了这一切，便又恢复了温的模样。

    他不知从何掏一块细的巾帕，耐心又轻柔地帮苏嫱拭。

    “我确实说了很多谎。”

    褚疏呈在思索，一边拭一边思索，他在想要从何说起。

    毕竟这短短的两周，乃至过往的十年，他都没说过几句实话。

    起先是怕吓到她，后来便是他自己的恶劣望……想了几秒，他知该从什么地方开始坦白了。

    “知我为什么将你的生日记得那么清楚吗？”

    苏嫱从他开始拭时，就咬了，她讨厌他的行为，却又在他的动作间获得了快乐。

    她在他的面前，总会轻易变成一滩、一块泥，任由他成糯可欺的模样。但泥人也有脾气，她心底的哀怨并没有消散，刚刚才发现的意也不敢倾诉，面对即将到来的坦白，她那隐秘的期待仿佛悬在半空中，迟迟不肯开应答。

    “因为我在数，你什么时候才能满十八岁。”

    褚疏呈总怕她被吓到，于是什么也不愿意说。事实上，这也很容易让人害怕。

    哪个变态会在小女孩儿时就盯上她？

    听起来像是要犯罪。

    “我每一年都在数，都在等。”褚疏呈幽幽，“哪怕是僵尸，也总要遵循一这个社会的法律。”

    作者有话说：

    某尸的心理历程：不是不想坦白，是每一个秘密每一个坦白都像变态……

    第111章 湖南铁板炒饭

    （“叔叔，你把我变成僵尸吧。”）

    他的解释太跃, 苏嫱一时没反应过来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……要等到十八岁？”

    漆黑的被窝里发一声轻笑，褚疏呈缓慢又静默地拭着自己的手指，唯一一扇没关闭的窗就在床，月光洒房间, 照亮了男人手里的动作。

    他没有回答, 苏嫱却懂了。

    她本能地往男人的怀抱外钻，脑里浮现得全是自己幼时的模样, 一时很难接受：“我、我那会儿才不到十岁……”

    褚疏呈微哂。

    他又不是变态, 不可能真的对一个没大的小女孩起什么龌龊的心思。但不可否认的是，他确实是将她当童养媳养了十年。

    千年前的老对曾经嘲讽过，说他这个人最擅的就是忍耐, 一旦划定某个界限，憋死了也不会迈去。

    “这就是我拒绝见面的原因。”褚疏呈将人抓回自己的怀里，“我永远都是这幅模样，若你在十岁时就将我当成父亲般看待, 日后还能扭转过来吗？”

    苏嫱终于懂了。

    她咽了咽，艰难：“所以你不是在资助贫困学生，你是在为自己挑选……”

    “童养媳。”

    褚疏呈贴心地帮她补充完整, 明明说着枉顾德的话, 脸上却没有丝毫羞惭。他甚至盯女孩的脖，看着那块小巧的女结因为纠结迷茫而不停地上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