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去。

    她迈开步伐走过去，鞋跟在大理石地板上敲并不刺耳、却很清晰的声响，轻飘飘的衣裙向后飘。伊九伊脸上是罕见的灿烂笑容，亲昵而不烈：“老师！真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这些老顽固作家脾气都不小，等了这么久，早就积攒了一肚气。

    小金端着托盘来，弯腰，负责把喝过的茶杯取走。她伸手去拿茶杯，突然间，那位甲之年、手盘桃的男专家重重砸了一桌：“你们他娘的就是在搞！”

    小金发誓，那一秒，她真的看到陶瓷茶杯凭空离开了桌面。心惊之余，她还是持把杯移到托盘上，然后逃也似的离开会客室。

    泡茶的时候，小金哆哆嗦嗦地捣鼓净。同办公室的其他职员来，随问她在嘛。

    小金一五一十说了：“好吓人啊。”

    同事却都笑：“没事的。伊九伊了，肯定没事。”

    小金觉得她们是没在场，所以不知况。都已经敲桌骂脏话了。这可不是随随便便几句话能挽救的场面。

    小金泡完茶，返回会客室。

    就这么短短几分钟。

    等她门，气氛已经彻底改变了。

    她才推开门，就听到一阵朗的笑声。刚才还骂骂咧咧的老学究竟然在笑，小金不敢相信，几乎以为自己在短时间穿越了。但是，等她去，里面一片其乐。

    小金一直没搞清楚经过的问题，伊九伊已经摸清了，现在正在给对策。

    伊九伊拿着文件，右手指和中指间夹着笔，稍稍抬起，温婉的神态。她不疾不徐地说：“……从书号和单书号是不一样的。单位要求不同，评职称的时候，他们可能会不认从书号。其实自费书也很方便，我知您去年写了几篇文章。我是这样计划的……”

    她说话从来不着急，语气很舒缓，让人能听去。

    直到走去，小金还是有恍惚，觉好像了一场梦。

    她在工位上等了一会儿，伊九伊专程过来叫她。小金怯生生地去，面对之前指着她鼻骂“你怎么上班的”的辈，小金还有想瑟缩。可是，伊九伊的手贴住她后背，把她向前推：“这是我们小金，很优秀的女孩。”

    小金着打招呼。

    她梦也想不到，那位凶的老突然变成了慈祥和蔼的老爷爷。他说：“哦！很好！你来之前她帮我办事，都很妥帖的。我就说，是聪明孩。”

    接着，伊九伊送他楼。

    小金站在原地，不知所措。她往回走，又碰到刚才茶间遇到的同事。同事笑着说：“我说什么来着。”

    小金问：“那九伊要走，主能批？要是是我，肯定要留她来……她这么厉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