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妈睛瞪得像铜铃，凑在左思嘉后面，像是在演《闪灵》的杰克?尼科尔森：“女的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左思嘉把电脑盖上，回过去，就看到冬妈已经拿着电话走远了。冬妈边走边冲手机那说：“喂？哎，是我。对，您不是要我关心着思嘉吗？他今天啊，给女孩买礼呢……”

    “别什么都跟我舅舅说。”他朝她的背影喊。

    冬妈砰的一声关上门。

    左思嘉无话可说，懒得理睬，继续单，用卡支付。

    事有必要让当事人知，他想联系一伊九伊，但确实没有她的联系方式。于是他发了个消息给达斐瑶，问她能不能分享一。

    没有工作，又不上课的时候，达斐瑶经常是昼夜颠倒的。

    左思嘉无所事事地等了一会儿，又拿起那支坏掉的笔。

    伊九伊，伊九伊。

    笔帽上的挂坠很短，不会影响使用，非常巧。他拿在手里，转来转去。灯光落在金属上，映照开来，亮晶晶的。

    其中一条银质的小鱼底写着一串数字，是年月日，看起来像生日。

    和他年纪差不多。生日离人节很近。这样看来，这挂坠就是星座的意思。她是双鱼座。

    短时间，他得知了很多关于这个叫伊九伊的人的消息。

    回想起她，左思嘉脑最清晰的居然是舒曼，旧货梯放了这支曲的黑胶。《梦幻曲》是恋中舒曼写给克拉拉的曲之一。那是饱意的音乐。

    手机响了一声，他拿起来，看到像是自己艺术照的达斐瑶推来名片。

    添加好友。

    收到申请。

    伊九伊没有第一时间看到。当时是晚餐时间，她和黎赣波去吃晚餐。黎赣波特意订了座位，那是一家档法国餐厅，因为他们最初确定关系时一起吃的是法国菜。

    晚餐非常致，刀叉冰冰凉凉，旁边的顾客都是名，其中甚至还有最近在电视台上频频脸的艺人。主厨在冷冰冰的玻璃后工作，忙到连抬打个招呼的机会都没有。

    伊九伊知，黎赣波确实有一些烦人的地方，但他心异常的少，很多时候心思很好看透。作为朋友，她不讨厌他。

    这天晚上，他开了一瓶和她同一年生的红酒。酒很不错，即便是她也得承认。两个人都很放松，也就多喝了一些。不至于醉，可话变多了。

    伊九伊说：“我觉得自己要求也不，值得信赖，时时刻刻、全心全意地关照我，能和我久久地相就好。但是，一直不太顺利。明明一开始都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