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“穷怕了”的惯。

    现在想来，那时候，伊九伊其实一直隐隐有期待，期待他能为自己一笔大钱。破例是特别的证明。

    但是，直到分手，他都没这么。而且，最后的最后，他还在认为她看不起他贫穷。

    班打了卡，伊九伊从公司借了一把伞，到楼，准备回去。她撑着伞，才走到人行上，左思嘉的电话像雨一样袭来。

    她接通，说：“左老师？”

    “伊老师，我觉得，以后我们的称呼不用这么客气。”电话里的他这样说，电话外的他响车笛。

    他换了另一辆车，就停在人行边。

    伊九伊撑着伞，在雨声里看向他。她不着急走过去，笑意像温里的气泡，细密地冒上来。伊九伊问：“那要怎么称呼好？思嘉。”

    他专注地看着她，换另一只手去扶手机，反问说：“九伊觉得呢？”

    双方都笑起来的时候，她快步上了车：“怎么过来了？”上次是顺便，今天又会说成是什么原因？

    他用一拿过的淡然说：“想来就来了。”

    雨太大，衣服也沾了。不过她穿的风衣。沿着肩滴，落在左思嘉的手背上。

    “打了吗？”他从袋里取手帕，揩去她风衣上沾到的雨珠。她有印象，那是他用来泪的，“我们一起遇到过两次雨天了。”

    她温温柔柔地笑着，安静地说：“以后再雨，应该会想起这两次吧。”

    天暗暗的，车里也暗暗的。

    听到后，他面无表地观察她。

    假如雨，她会像蚂蚁一样从他心脏上爬过吗？

    伊九伊同样望向他，在心里对他品论足，又或者说，像欣赏一幅字画一样鉴赏他。车已经够狭窄了，他们却仍能有距离地对视。

    左思嘉笑了一，冷冷的，清的，像雨后说好不好，说坏也不坏的天气：“你今晚有约吗？”

    第19章

    最近伊九伊没有约会。

    黎赣波有来问她要不要一起吃饭, 说他想赔罪，被她谢绝了。假如一直闹着要复合，那可不行。

    主莫名其妙问她最近有没有空, 她平时也不和同事私联系，更别提上司。之前有过那况, 同事聊了半天，结果只是想刺探她爸爸是谁。她讨厌那场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