僵持了几秒，她读懂了他的意思：“没事，你说吧。我不介意。”

    不介意？左思嘉的回答看似不对嘴：“我们一起听歌，看电影，逛展览。在网络上。”

    伊九伊还在思考，左思嘉突然取回话题。

    “我问了白徐，还问了别的朋友意见。他们说……”说到这里时，他卡壳了，因为不知怎么表达这么丢脸的事，“玩翔伞比较时髦，显得男的比较拉风。”

    左思嘉没完整转达的原话里，熟人们说得更详细——“最好是你能带她飞，帅到她”“伞都一般，其实最好的还是赛车，可惜这边没场。她们会吃这的”“你要突你的优势条件，个发，舍得钱一，都是路啦”。

    听到这里时，伊九伊有些窘地想，好吧，确实是拉风啦。这其实就是她想在这最后一场恋里得到的。因此，她才苛刻地计算着分数。

    左思嘉说：“我觉得我太路化了。”

    伊九伊的视线骤然倾斜。

    左思嘉没有看她，反而目视前方，有条不紊地说：“他们的建议有理，但是，那不是我的风格。我真正的想法是去你喜的地方，而不是去能显得我怎么样的地方。重是跟你互相了解。我喜你。我搞砸了。”

    他复盘了，坦白了自己的蠢事，细致地会着血里动的挫败。这么说可能很奇怪，他竟然如释重负。

    伊九伊端详着他。毋庸置疑，左思嘉的妈妈给了他一张好脸，骨相显得凶恶，相却幼态，就是这有反差的漂亮，才有想钓人上钩时百发百中的能力。不过，左思嘉本人大概也没有百分之百的自觉，毕竟，恋只是生活的一分。

    她说：“我也是。”

    “嗯？”他看向她。

    “我也搞砸了。我今天一直在评分挑病，其实我也知，不该这样的。平时我不会这样。既然我喜你，我决定喜你，那我应该多去理解你。”

    伊九伊望着他的睛，她看起来很多、善，而且带着一闷的气氛。被她那样看着，左思嘉略微产生缺氧的错觉。

    第31章

    伊九伊说：“我觉得自己矛盾的。我有时候希望关系平稳一, 但是，这不代表我否定恋的消极面，你能理解吗？我不会觉得就单纯是好的, 完全是正面的，我接受不好的分。肯定会痛苦, 肯定会有不安。”

    左思嘉说：“嗯。”

    伊九伊说：“但是，可能我就喜那人？我喜的类型就是那样。有天生的原因，也有后天的原因，我对那格老实的天然有好。这也算喜好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