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低着：“你有过什么科学上无法实现的愿望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想要一切都回到从前。”左思嘉喝了一酒，“但那是不可能的。你呢？”

    伊九伊觉得自己的想法很稽：“以前没有。真的没有。但现在开始觉得，想谈个合心意的恋都很不科学。我父母准备离婚了。”

    他看向她。

    她本没有必要和他说的，然而，这么多天，也没找到合适的人倾诉。伊九伊很自然地说：“我本来以为他们过得很理想，应该说，我把他们当成参照。但我妈妈说，她觉得跟我爸待腻了。可我爸还没有，他本来就有抑郁症……你说，人真的会随着时间推移改变吗？”

    “会。”他低，“现在的我们难和十年前一样？”

    十年前，他还不适应异国他乡，只能靠练琴和动漫来消磨痛苦，翻来覆去刷新pc，国的朋友都在应试教育中，能随时联络的不多，他找不到能说话的朋友。

    十年前，她提前拿到了国外大学offer，没有去，每天翘掉放学后的社团活动来学习，对一个型男风的男演员冒粉红泡泡，后来也成功泡到了他。

    她看着远，平静地说：“那倒也是。我以为他们很相。我听说过，两个人久地在一起，这件事本来就反人。”

    他不认可悲观的想法，又或者，只是对她和自己抱有希望：“活着原本就在追求超越。人被动的人动，同时追捧自己同类的神。”

    “我以为没有什么是可靠的，完也不存在。”

    左思嘉看着她的睛，以同样的平静回答：“可我们不能因此就混。”

    他是打车走的，她问他最近住在哪里。他给了酒店的名片。

    伊九伊目送左思嘉走，忽然说：“和你分开这段时间，我很痛苦。”

    左思嘉停顿了片刻，坐车以前回答她：“我也是。”

    她看着他乘车离开，转过去时不由得想，真好。她痛苦的时候，他也痛苦。

    左思嘉才租车，就接到酒店的电话。他加快脚步，一边随意应付，一边不不愿地了酒店。

    他回的不是自己的房间，而是另一层。

    左思嘉一路对照门牌号寻找，还没到，方之樱就来了。小小的个，锃亮的由，狐猴似的男人蹦来，兴兴地说：“思嘉，这里。”

    左思嘉走了过去。

    他了方之樱的房间。

    方之樱是刚来的，行李都才送上楼来。他兴致跟左思嘉说旅行途中的事。

    在此之前，方之樱给他发邮件，让左思嘉知了自己被当成引工的事。他本人被关注了一遭，连他那上次更新时间是七年前的微博都涨粉了。左思嘉知自己脸得还行，但小时候的视频被剪成短视频，一些很有网的文字，还是让他心生“玩尬的是吧”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