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谢。”嘴里涂了药，伊九伊总觉得怪怪的，着那一侧的牙龈。

    却被左思嘉注意到了。

    他说：“不要哦。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知？”她很意外他是怎么看穿的，于是故意测试，尽量保持着嘴不动，移动。

    左思嘉转过，整个都侧过去，就为了调动全力关注她。他稍稍眯起，立即说：“不要。”

    伊九伊从袋里取药，去读说明书，心里想，他刚才要是找她要积分卡就好了，她有这家药店的积分卡：“有苦苦的。”

    他好笑：“都说要你别了。”

    她看着他，忽然说：“和你朋友真好。”

    “嗯？”左思嘉思维没太转过来，等他细想片刻，随即说，“我可能还是没有把你当朋友看。”

    伊九伊一直不说话，他觉到些许凉意。夜风习习。“走吧。”左思嘉怕她难回答，率先起，来到她跟前，补充，“我知，我是毁灭纯的‘犯人’——”

    她却打断他：“我也是的。”

    伊九伊低着，把两只脚并拢，轻轻伸去，像自己跟自己玩的孩一般。可是，这样的玩耍嬉戏并不能排解寂寞，越发叫人无奈。她说：“我最近在想，或许，我和我看不起的人们并没有区别。

    “我伤害了一些人，因为我的任，可我却以为都是因为。我太傲慢了，太自大了。现在我发现，我以为的好，其实并不怎样。我以为的坏，和我没多大区别。”她不由得停顿了，缓缓地呼，接着说，“我也有不相信了。”

    伊九伊忽然到一阵。

    左思嘉忽然把手放到了她上，他自己也有意外。没有理由，莫名其妙，意识就这么了。她混了，连受伤都很真诚，像将自己剖开的果，向他坦白，期待着他，不论他是要吃掉她，还是等着她溃烂。左思嘉什么都不会，但也不愿意她坏掉。

    他只能迟疑地摸摸她，然后，收回手：“慢慢来吧。我会等你。你想和我保持什么关系都可以。”

    左思嘉陪伊九伊等到车，她已经坐上去。他才突然想起什么，趁车还没开走，追上去说：“我周要国一趟。要去上一些课……因为演。”

    伊九伊正在听电话，听筒开得声音有大，是男人的声音，在说：“那你现在过来吧。”

    伊九伊拿开正和柳良硕保持通话的手机，她对左思嘉说：“好。注意安全。”

    之后这些对话，左思嘉都没仔细记住。回去路上，他只是一直默默在怀疑耐心等待的危险和必要。

    第53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