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晚棠是她大学同学，大二去国外当换生，再没在国土上现过，要不是隔月来个视频，卿蔷都怕她遇害。

    “本来听说你去港城玩，我要回的，”何晚棠翻了个白，“结果被不知哪来的海王缠上，非让我投他基金，有鼻有的，钓我一个月了。”

    卿蔷不意外，笑她：“正常，你基金迷。”

    “烦死他了，但卿卿，你别不信，就凭这张脸，我赌他不骗我，”何晚棠了个鬼脸，卿蔷无语片刻，恍若未闻般转过了，何晚棠正准备在叨叨儿什么，瞟见她文件上几个关键词，“欸！你怎么也查这个？”

    卿蔷转：“什么叫，也？”

    “我在那海王书房也见这个童家了。”

    到这份上，卿蔷没打趣她怎么会现在人家书房了，皱眉问：“他叫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这他告诉我的应该是个假名，”何晚棠挠挠，“我俩茶店碰见的，我单他在旁边，我说我不要芋圆，他追上来，说他叫芋圆，为什么不要他？”

    “”卿蔷面无表搁文件鼓掌，“真是好的邂逅。”

    她麻木：“我知是谁了。”

    何晚棠：“谁？！”

    不走心的名字，再加上在天堑时跟江今赴的对话，卿蔷想猜不都难。

    “能被你说成海王，估计是原余了，赶明儿我给你发一份他资料，”她给答案，话锋一转，“现在你跟我说说，他都查了些什么？”

    何晚棠愣了愣，拼命回忆无果，对上卿蔷幽幽的神有些不好意思，“呵呵”两声，讨好：“哎呀，人家就想着谈恋了嘛，等次，我直接给你卧底，全挖过来。”

    事已至此，卿蔷也没办法，挂断电话后，盯着文件了会儿神。

    江今赴也在查童家？

    查童邵国？

    不对，那没必要在国外查——

    卿蔷敲击桌面的手指一顿。

    查一开始放贷给童邵的人？

    她蹙眉，心想要是其中有猫腻，那就说明上京有人不老实，只是被江二截了胡。

    卿蔷心一沉，接着翻阅起文件，不徐不疾的纸张声混杂绵的穿堂风声，到月爬上玻璃时才稍弱去。

    木桌上被几张的资料平铺挡住，其上又散落几张照片，主角是相同的。

    卿蔷垂着睫，看了又看，打开手机选定联系人打字，却又都删了。

    她捻起一张照片——

    怎么会是小姝和童邵呢？

    场景是他们中那会儿，童邵攥着季姝的手腕，能看来用了很大力气，季姝被握的边际泛红，还伸了只手推搡。

    时间并不清晰，卿蔷捕捉不到季姝不对劲的时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