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皱着眉，什么都没说。

    死寂林都比不上他们之间的气氛，司机拿考驾照时的专注提心吊胆，连余光都不敢往后视镜上落。

    好在挡板很快就升上去了。

    卿蔷始终无动于衷地注视着窗外，穿过原生态打造的园林，就是华丽建筑，她的注意力却是被远山谷上，仿佛于乌云中的房屋引。

    瞧着像寺？

    他还会信奉什么？

    微弱震惊转念就被摁，卿蔷脑中浮现一盏盏孔明灯，又是无言。

    “卿卿，我救了你，你能不能让我舒坦儿？”江今赴偏看她，很淡漠，“你舒坦儿，行吗？”

    卿蔷顿了又顿，极浅地弯了弯眉，对上他的睛，声音轻得飘渺：“我们之间谈不上救，多算还。”

    “二哥，你不知吗？”她咬着字，“这个还，就算是你的命换了我的命，都是不够的。”

    她比往日要淡许多，就像被浸的刺，黏答答漉漉垂了去，没什么杀伤力，尖锐的那儿冲着自己。

    落在江今赴里，刺得很。

    她一贯招摇，如今被他救了，反倒像受了天大的委屈，碰一碰就能支离破碎似的。

    “是吗？”他克制烦躁，一哂，不再说话。

    卿蔷对他这置之不理没有回呛的态度不适应。

    那句话对江今赴的效果不大，对她自己的警醒提示却有用得很。

    哑了半晌，卿蔷找回儿伶牙俐齿的觉，突然想到什么。又意有所指的：“看来上京最近确实风平浪静，里约可不近，二哥都有空忙里偷闲来这玩儿了。”

    她话里的意思明显，江今赴蓦地笑了笑。

    “没跟踪你，”他语气悠悠，“你过生日，我怕惹了你不开心，躲开儿罢了。”

    作者有话说：

    卿卿：（叹气）

    chapter 25 他见她第一，就知此生，再无人及她。

    今夜注定无眠。

    卿蔷把自己浸在温的泉里, 骨中的寒意却怎么都消散不了，她脑袋里江今赴那句话跟带回音似的，震过来过去。

    他说起奉承人的话, 嗓音有呢喃的低沉，倦意迎上，缠在她的耳蜗烘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