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外面的冷空气还是迫人的，一段路的时间，手指便有冰冷了。

    伸到一半的手，在半空中停了一瞬，又堪堪收回。

    并没有碰到她的脸庞。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晚棠摇摇。

    拉开屉，从里面取午翻找到的那本相册。

    相册打开展在他的前，脸上挂着柔的笑意，睛温柔似。

    什么话也没有说，似乎在等待着他的解释。

    “被你发现了。”商时序瞥了相册。

    语气里没有讶异，清隽的面浮起斯文的笑，“还以为会需要很久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意思？”晚棠抬看他。

    转了转睛，问：“这些都是什么时候的事？”

    其实这本相册，原以为会是林姨过来打扫的时候带过来的，亦或者是不知什么时候搬来放去的。

    后来也有过不解之。

    比如，照照片里面的时间段，这本相册的封面至少应该也是比较迎合时代的，有当年的特特的。

    可它只是简简单单的纯，封面崭新。

    岁月逝去，并未在上面留一丁的痕迹。相册展开，一那旧旧的尘味都没有。

    有过疑惑。

    但也只是一瞬，只当是保得很好。

    仅此而已。

    直到午自己闲来无事翻这本相册的时候，发现了一张不该现在这里的照片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闭着睛对圣诞树许愿。

    那个时候才慢慢觉察不对味。

    最开始见到这本相册所产生的疑惑，现便像一张蜘蛛网一样，密密地织在一起。

    让她不得不诧异、好奇。

    这张照片的背景，是国圣诞节的夜里。自己站在一颗将近十米的冷杉，合手闭许愿的场景。

    大学的那年，她在网络上结了一个笔友。

    每年两人都会有联系。从彼此之间来往的信笺得知，他即将要去国修学业，书信间的联络被迫截断，转而变成网络上的知心好友。

    大二那年，圣诞夜的前夕。

    自己突然心血来，和导员请了两天的假期，特地从北京飞往国，找异国他乡读研的周沉术。

    说是找，但其实更像是和笔友间接地见面。

    但那个时候，她没想在聊天中提起这事，也没想过要真正和他见上一面。

    毕竟，有些东西就该是虚拟存在的。

    因为只有这样，才能被赋予无限好的遐想。

    还记得这个决定的时候，自己没敢告诉周沉术。

    等抵达波士顿洛国际机场，木已成舟的时候，才敢拿起手机给他发消息，让他来接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