退一万步说，方寅自己再厉害，方氏要成为辛氏那样的大族，他这一代还不行，至少得三代以后再看。

    就好比程箴再才华横溢，就算能中状元，程家依然是小门小。

    突然，程安陡然会到了伤其类的恐惧，暗戳戳祷告，程箴一定要争气中士，免得他以后也要沦落到方寅这样，受欺负。

    辛寄年的拳已经过方寅的脸了，程安看了旁边傻呆呆的章麒，将书箱得哐当响，夸张无比大嚷：“哦哦哦，考完喽，考完喽！”

    章麒尚未回过神，眨着睛看着程安。

    其他同学听到喊声望来，看到程安一脚踏着凳，一脚踩在案桌上，双手叉腰仰天大喊：“终于考完了！过节喽！过节喽！”

    程安跟大神一样兴奋发疯，其实他也到傻得很。

    小门小嘛，这可不是法治时代，惹不起就躲。

    程安既要仗义相助，也要量力而行。

    学渣章麒很快就咧嘴笑了，哪以后还会有无数的考试，前这一关过了，是值得庆。

    他有样学样，比程安还要夸张，站在案桌上蹦，跟狼那般嗷嗷怪叫。

    比起看辛寄年欺负方寅，还是程安与章寅的鼓噪来得好玩。

    接连二三有人加他们，课室的屋都快被掀翻了。

    辛寄年没了人捧场，那得意瞬间打了折扣，既不悦，又想加他们。

    方寅蜷缩在那里，泪朦胧看着课堂里的狂，一时间也有些茫然。

    课堂吵得太厉害，周先生以及其他先生很快赶了来。

    课室里糟糟成一团，周先生目光在方寅上微顿，横眉竖目呵斥：“肃静！肃静！”

    大家跟老鼠见到猫般，手忙脚爬来坐好，垂着脑袋装无辜。

    坐在地上的方寅，撑着站起来，回到了自己的位上。

    程安见周先生他们来了，心就落回了一半。

    另外一半，还端看周先生他们会如何理。

    周先生低声与其他先生低声说了几句，便一起走来，将门关上了。

    站在讲台上，周先生沉着脸扫视了一圈，指着方寅：“你的衣衫是怎么回事？如何又闹了起来？”

    程安望着前排的辛寄年，在凳上挪动着，看上去只些许不安。

    方寅站起，耷拉着脑袋，想要张说话，哆嗦了半晌，糊不清说了句什么。

    程安没听清方寅的话，只看到周先生的面沉了沉，定定望着方寅半晌，移开了目光。

    其他先生站在一旁，彼此对视了一，无声沉默。

    程安叹了气。

    先生们对班中的况，学生们的品，如何相，不说了若指掌，也知晓□□。

    程安不了解以前的况，只从他见到的形推测，周先生先问方寅，这件事就估计就会不了了之。

    方寅要是敢告状，或者告状后，正义得到了声张，辛寄年如何都会收敛着些。

    课堂上鸦雀无声，周先生心中滋味很是复杂，：“等会你留，再与我仔细说清楚。”

    说完，他脸一变，声音追问：“有何值得大嚷的事，你们先前在课室里闹甚，速速从实招来！”

    没人敢告发辛寄年，告发程安就踊跃积极了。

    “先生，是程安起，在案桌上着大喊，说是考完了，放假了，要好好玩耍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