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人都瞧见了，他明明动手打了我，心虚说我污蔑他阿爹，为了替自己开脱，想要逃脱责罚罢了。”

    朱先生斟酌了，当机立断：“闻山，周先生，项伯明年轻气盛，说些不当之言，实属无心，本没想到那般多。年轻嘛，谁没个冲动犯错之时。唉，听到程无疾事，我心中也不好过，替他到惋惜。不宜再闹大，给程无疾雪上加霜。程安已动手打了回去，就当是小儿玩闹，互相赔个不是，此事就此揭过。”

    项伯明人虽浮躁了些，读书成绩在班上名列前茅，朱先生打算在次秋闱时让他场。

    就是考不中，那时他不过年方十七，等积累经验之后再考，以后肯定会有息。

    他这个恩师，自会少不了好。

    朱先生舍不得项伯明名声受损，囫囵遮掩过去。

    程安将朱先生的用意看得清清楚楚，他未加理会，不不慢问项伯明：“项伯明，你说我阿爹的那些话，许多人也都听见了，休想堵住悠悠众。你可敢发誓，你未曾说过？”

    项伯明得了朱先生提，当即：“其他许多人都在议论，我听了一时嘴快，随便附和了几句。你先前也说过，我们无冤无仇，何苦要冤枉程举人。你动手打我之事，我当你年幼莽撞不知轻重，也就不计较了。”

    一直平静的程安，此时激动了几分，声音：“算了，如何能算了！好你个项伯明，我读书不多，却懂得众铄金，积毁销骨的理。阿爹本来就断了仕途，还要被你毁了名声，真是其心可诛！现在你轻飘飘一句话，就将此事揭过。阿爹不在，我被你欺小，可我还有舅舅们，有姨夫在，他们会替我这个！”

    朱先生神一滞，崔文崔武都在府衙当差，小吏难缠，门多得很。还有孙士明在京城闱，要是中了士

    没想到，程安小小年纪，读书上蠢笨，却十分难缠。

    就此揭过此事，是由他提来，被程安暗指其心可诛，不免跟着恼怒了几分，：“既然程安不服气，闻山，不如照府学的规矩置。项伯明言不逊，责其当众赔礼歉。程安动手打人，从府学中除名！”

    项伯明当众赔礼歉，对他来说不痛不，反倒还会落得个光明磊落的名声。

    而程安一旦被府学除名，府学是明州府的官学，在履历上就留了抹不去的一笔，无人敢面替他作保。连秋闱都无法参加，

    周先生坐不住了，忙打圆场：“朱先生，你也说他们年小，谁没个年少轻狂的时候。不过互相打闹而已，当众歉伤了脸面，除名断了前程，着实重了些。”

    闻山眉微拧，握着书一言不发。

    周先生的话是说给自己听，让他明白其中的重要，程安心领了。

    “多谢先生。平时我给先生添了不少麻烦，学生向你赔个不是。”说罢，程安叉手一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