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文的宅前后两，带东西厢房。崔素娘领着崔荷住在西屋，程安跟着崔耀祖崔耀宗住前院。

    程安赶披上厚衫床，崔耀祖大步走上前，一坐在脚踏上，背靠床沿痛苦地闭着，伤心地：“三娘说不愿连累我，更没脸见我，让我以后不要再去找她了。”

    崔耀祖接过茶，扬手一气喝肚，呼气，哀哀：“安，我该怎么办才好啊。三娘何其无辜，要是三娘过得不好，我这辈都不得安生。”

    程安在崔耀祖边坐，：“大表哥，结亲是两家的事，项伯明生凉薄，他如何待氏，邻里之间都清楚。氏是项三娘的阿娘，她不会撒手不。除了氏，还要扯上一个项伯明。大舅舅与大舅母就是答应了这门亲事，但你呢，你真要将他们一并拖吗？”

    在程家的那段时日，崔耀祖同程安说了不少话。两人年纪相差虽大，想来想去，他的满腹愁绪，唯一能吐之人，就只有程安了。

    饭后大家一起坐来吃了杯茶，方氏便领着儿女告辞。

    崔武老神在在，笑了声没说话。

    这个世的女，何其无辜。

    崔耀祖一言不发回了自己的屋，崔文气得直抚，崔武与崔耀宗在旁边劝说了半天，方缓过了气。

    晚饭时，崔耀祖也没来。崔文脸沉，幸好有崔武撑着招呼，勉用完了冬至的团员饭。

    崔文虽然气，当着方氏与侄儿侄女们的面，到底不忍让崔武落了面，重重哼了一声，甩开崔武屋。

    两兄弟好，崔武这个弟弟，在崔文面前向来没几个正形。遇到大事，崔文是大哥当仁不让在前面解决，崔武在后面默默支持。

    实在看不过跟没了魂似的崔耀祖，呵斥：“回屋去，大好的日，别在面前碍，看得晦气。”

    程安知崔耀光有一肚的八卦要讲，他忍住笑，：“我要留来陪阿娘，明日再找你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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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是啊，项三娘何其无辜。

 被崔武一劝，崔文又顿时恼了，将气往他上撒：“老二，你这胳膊肘，究竟向着谁？”

    崔耀祖想到项家冰冷的屋，氏哭个不停，不时喊痛。项伯明直躺在床上，睛虽睁着，却似半死人一样。

    崔耀光只得怏怏说好，“明早我来找你。大伯，大伯母，明早我来这边用饭。”

    崔耀祖摇摇，凄然：“我早已想到了这些，项三娘也想到了，她才说不愿意连累我。我不会让阿爹阿娘，还有老二他们都因着我受累。那样一来，我与项伯明有何不同，算得上是大不孝了。”

    程安摸到釜，倒了杯温茶递给崔耀祖，“大表哥，你没用晚饭，空腹吃酒容易醉，先喝杯茶醒醒酒。”

    洗漱完毕，程安脱了衣衫上床。门响了两，接着被推开，一酒气的崔耀祖了屋。

    崔素娘住在崔文家，崔耀光与程安在一起习惯了，要拉着他一同离开。

    项三娘神憔悴，忙得团团转照顾他们。她蹙起的眉，浑笼罩在的愁云惨淡中。

    方氏淬了他一，：“你少瞎说，大哥大嫂都是聪明人，你当他们与氏一样蠢了。”

    方氏骂了他一句，赶拉着他离开，低声训斥：“没见你大伯母心不好，你少去添。”

    许氏自挤一丝笑，：“你尽来就是，你的碗筷都好好放着呢。”

    崔耀祖不知同何人说，崔文崔武都不理解他，许氏方氏更无需提。崔耀宗比崔文还要古板，向来对他只是规劝。

    崔武提着灯笼走在后面，闲闲：“这如何是添，大哥大嫂就得有人陪着，成天想东想西，钻了角尖就坏了。”

    崔武嘿嘿笑，疲赖：“大哥，我这胳膊肘灵活得很，该拐向谁就拐向谁，这些还是大哥教我的，难大哥都忘了？”

    程安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