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霉，霉运都被他带走了，到你上就剩了好运，我要与你结个善缘。”

    程安憋不住笑了声，问：“你阿爹知你说这些吗？”

    辛寄年振振有词：“阿爹不知。但我又不傻，程哥是谁啊，我们可是同甘共苦的好兄弟，只当肝胆相照。要是说话还遮遮掩掩，岂能称得上义薄云天！”

    程安无语得翻白，辛寄年最近着迷于看话本，尤其喜看各绿林好汉，游侠儿行侠仗义的故事。

    肝胆相照的友人，在周先生检查功课时，分扬镳了。

    辛寄年，李文叙章麒等人未能完成布置的功课，每人被打了五个手板心。

    天气冷，一戒尺落来，掌心瞬时就红了。

    周先生手已经留，辛寄年还是被打得哭唧唧。

    打完之后，周先生勒令他们站着反省。

    辛寄年哀怨地小神，不时朝程安飘来，控诉他不讲义气。

    以前程安几乎不写功课，他的理由五八门，什么作业被狗吃了，夜里疼，手腕疼，肚疼，各可怜，借此逃脱了惩罚。

    辛寄年学着程安，找了个自以为天衣无的借：“周先生，我右手腕疼，无法用力，要过些时日才能好。”

    周先生冷笑，厉声：“手伸来！”

    辛寄年急了，正调，周先生怒：“先前你与程安打闹时，书桌都能搬动，胆敢撒谎，罪加一等！”

    程安差没笑破肚，辛寄年这个槌！

    如今程安考试成绩虽不稳定，周先生还是颇欣，打闹只责罚辛寄年。

    一来他能为程箴，孝心可嘉。项伯明不孝的事传来，相比较之，程安的孝顺，就显得尤为可贵。

    二来程安这次居然写完了功课，太过难得，几乎令周先生泪盈眶。

    周先生心想，程箴一回来，程安就懂事了，果然磨难使人步。

    收拾完不听话的学生，周先生开始上课。经史讲解释义时尚好，诵读时极其枯燥，没一会连被罚站的同学，都开始打起了瞌睡。

    山上比山冷一些，课室里了熏笼，还是冷飕飕。

    程安想睡却没能睡着，他要不时将书立起来，挡住从窗棂隙中来的寒风。

    周先生看到课间学生歪歪倒倒的模样，不禁怒从中来，举起戒尺敲得啪啪响。

    打瞌睡之人一个激灵，赶坐好站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