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先生气不过，直接弯去，从辛寄年的屉里翻了，嗖一书。

    “《西山一窟鬼》，我瞧你是活见了鬼，手伸来！”

    辛寄年心痛书，更心痛自己的手掌，万般不舍，将手一往前挪。

    徐先生的板还没落来，他已经先哭了：“徐先生，轻一轻一，上次被你打了，还未消去呢。”

    程安快笑破了肚，辛寄年屡教不改，已经被没收过好几次话本，次次都少不了一顿打，却从没记与脑。

    辛寄年没额外付钱，程安就不费心教他，怎样在先生面前看闲书，而不会被发现。

    一堂课是经史，周先生屋，就先给程安调座位。

    程安傻了，他在班里的年纪居中，排得上前三，坐在最后一排，他认为是理所当然。

    关键是，他左手边靠窗，后是墙，右手边是章麒。他的座位在整间课室，属于最佳睡觉角落。

    新换的座位，左手边是方寅，右手边是课室门，前面是先生的讲台。

    要了亲命了！

    被换到后面的是李文叙，终于能离开先生的底了，此刻他乐得牙不见。

    章麒与辛寄年都如丧考妣。

    章麒都快哭了，可怜兮兮地叫了声程安：“你别走啊！”

    李文叙是除了辛寄年，在班上第二嚣张霸，仗着李氏有钱，向来于。

    程安与辛寄年走得近，脾气却很好，从不仗势欺人。有时候辛寄年欺负他，多靠程安帮着解围。

    如今班中的同学，除了李文叙之外，都喜与程安来往。

    一个李文叙，一个辛寄年。

    章麒泪了来，趴在书桌上真哭了。

    辛寄年则是伸手，凄惨地叫：“不！程哥！”

    周先生气得用戒尺敲讲台，怒斥：“辛寄年，休得喧哗！程安，你快一些，别磨磨蹭蹭耽误了上课。”

    李文叙已经捧着书箱到了程安座位边，兴奋促：“程安，你快些，别磨磨蹭蹭，耽误了周先生上课！”

    辛寄年转过，趁着周先生不备，恶狠狠地朝李文叙挥舞拳，压低声音威胁：“等放学别走，老要揍得你满地找牙！”

    李文叙大喊告状：“周先生，辛寄年要打死我！”

    辛寄年气冲，腾起就要扑上前，“好你个李文叙，敢告状，污蔑我！看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