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都不愿意遇到事，可万一呢？生急症，房屋着了火，谁敢拍着脯保证不意外。

    能白得一笔钱，何乐而不为。

    大家听得喜上眉梢，纷纷夸赞程箴义。

    程箴继续：“谁家招上门女婿，和善堂会拿一两银，当贺礼。”

    招上门女婿才有一两贺礼，孙三壮想到自己的儿女儿，珠一转，大声：“程老爷，要是娶儿媳，难就没贺礼了？”

    程箴笑：“村里的喜事多，要是娶儿媳妇也要一两贺礼，和善堂真拿不那么多钱啊。”

    这倒也是，村里的半大小如雨后的青草，一茬茬大，光一年随礼来，就要一大笔银。

    虽舍不得一两银，但与娶媳妇来说，两相比较之，孰轻孰重，大家各自心里有算计。

    闻山苦苦思索到现在，终于理清了程安的法。

    程安从不言否认他们的看法，未曾直言指使，要他们如何行事。

    最令闻山称妙的是，程安先是给村里的人帽，夸赞他们疼儿女，善良。

    接来，程安话锋一转，将矛全对准了外面，都怪他们污蔑了清村。

    村民当然会维护自己的村，矛盾瞬间转移。

    到最后，程安拿了和善堂，程箴再次提到招婿上门。

    闻山惊讶发现，他们竟然没一人再反对，而是将心思转向了一两银。

    人心啊！

    闻山只到心万千滋味，神从盘坐在案桌上的程安上掠过。他边围着一群孩童，正在嘀咕说笑，与他们分一块糖。

    全然不见先前带领村民呼喊时，一呼百诺的领模样，回到了他这个年纪的淘气。

    程箴在招呼莫草儿分牌，闻山神从程安上收回，笑：“清村的百姓仁义，老朽佩服。不如，要是大家不嫌弃，我再写些联，劳烦草儿姑娘，将联送到各家去。”

    能得到闻山笔墨，他们都舍不得张贴，哪敢嫌弃，兴得连连作揖谢。

    “草儿，你给我一份牌。闻山的联，还得劳烦你记在心上，别忘了我家。”

    大家笑着与莫草儿莫儿打招呼，上前领牌。

    莫草儿明白闻山将这件事给她，是在暗中替她撑腰打气。

    从生到现在，莫草儿从来没这般被看中过，她心，睛闪亮无比，脆生生答应了。

    莫儿亦如此，不见了先前的厉害，脸上堆满了笑，嘴里甜得很，脆生生喊着叔伯婶娘，手脚麻利帮着忙。

    程箴陪着几个年的老人说了一会话，待了莫草儿他们几句后，叫上与孩童们玩耍的程安，陪着闻山回家。

    闻山负着手走在最前，与落后一步的程箴说着话。他好似没听到后程安的动静，转回过去。

    程安站在路边一颗柿树，仰望着光秃秃枝丫上红艳艳的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