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在桌上，忙：“也是，万万不敢耽搁了文知府的差使，我这就去叫账房掌柜，将明辉楼的地契，屋契拿来。”

    屋契地契上有东家的名号，东家若属于官，照品级，有不同的免税额。

    田产亦一样，照官功名免税。

    上有对策，有政策。地方州府冒充官，虚报品级的，比比皆是。

    掌柜与账房很快捧着文书前来，苏成奉只着跟文士善助威，查账契税的事，他万万不会沾手，放杯盏起去：“我去面守着。”

    文士善暂且来不及搭理苏成奉，伸手接过账房递来的契税单，视线瞄到辛老太爷放在那里的医书上，顺便就多看了。

    渐渐地，文士善珠突起，抬看向了辛老太爷。

    辛老太爷神不变，脸上挂着惯常的笑。

    翻开的医书上，乃是麻沸散的方，曼陀罗几个大字，跃然纸上。

    这是文士善第二次见到麻沸散这个方。

    第一次，是在闻山的案桌上。

    作者有话说：

    54 五十四章

    ◎无◎

    当年之事, 文士善不愿意去回想。

    阿娘为了他读书，与后爹眉来去勾搭上了。他亲自撞见他们在一起，阿娘哭着对他说, 一切都是为了他。

    不仅仅是后爹, 她还与族不清不楚。苦忍了多年，想方设法, 使得貌岸然的姜氏族, 放他了族。

    后来虽有些言蜚语, 最后苦于无证据，且他在临县的名声颇好，没能传开就平息了。

    文士善只要想起就恶心，自认为得天衣无，却不敢断定了。

    姜氏的族早在事发生时就已经去世, 族的里，只有他们两人清楚，死人不会说话，文士善不用担心。

    辛老太爷将麻沸散的方摆在那里, 虽说他当年并非用的曼陀罗，却也相差无几。

    只要过的事, 就会留痕迹。

    何况, 他当年去临县陆陆续续买过几味药，当时他寂寂无名，无人会在意。

    但他如今有了名, 医馆药铺仍在, 里面的伙计掌柜, 文士善难肯定他们都认不他来。

    辛老太爷这个老狐狸, 用意清楚明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