漕运的银还欠着, 漕运船损失，又是一大笔银，跑漕运的, 只怕是垫付不起了。程侍郎得想着法, 填补粮亏欠分, 保证河通畅。”

    程安听得想笑, ：“蒋尚书啊, 掌钱粮赋税，常平仓的形，不清楚，万万不断断言。只蒋尚书，哪来的银，去填补粮亏欠？河通畅，没问题，待查实之后，再拿银来，重新疏浚。”

    蒋尚书叹了气，只：“真的没银，没粮了。”

    圣上神冰冷，一直沉默着，此时他终于开，：“程侍郎，你且说说你的看法，打算。”

    程安斟酌了，：“不是互相推诿的时候，首先，我想问蒋尚书，漕运粮用麻袋装运，粮重，吃之后，会沉河底，可有及时派人打捞？”

    蒋尚书神微变，：“当时事急，应当有打捞吧。只河湍急，将麻袋冲散，粮散落，打捞不到几粒粮。”

    程安没去挑明盛尚书话中的模棱两可，：“河中积了淤泥，连船都陷去，定当不，如何就湍急了？”

    蒋尚书脸更难看了些，支支吾吾：“益州府离得远，形，我便无法得知了。”

    程安继续：“夏粮乃是今年的新粮，浸之后，虽不可再库保存，待晾晒之后脱壳，人畜皆可用，减少损失。如果整船的粮都没了，实在是太可惜，太浪费了啊！”

    蒋尚书神变幻不停，附和：“当是如此，当是如此。程侍郎可先回答圣上，程侍郎有何见？”

    程安双手一摊，：“盛尚书，我的见，便是要查清楚。究竟有无打捞起来粮，减轻损失。蒋尚书不能只在京城等着面的折，要派人前去实。粮的重要，蒋尚书比我更清楚。缺失的粮，蒋尚书得想办法，先填补去。”

    蒋尚书懊恼不已，：“程侍郎说得轻巧。现在派人前去益州查，就算再快，也得要几个月，半载的功夫。粮没了，程侍郎让我从何去补？”

    程安闲闲：“京城到益州，不过一千里不到。且不说星夜兼程，只稍微赶路快些，五六日就到了。要查那般久的话，就是大案了。”

    蒋尚书听得脸都白了，圣上这时：“蒋尚书，你从指派人，随着程侍郎前去益州，由程侍郎统领，查明此事。”

    程安想骂人，就剩了章郎中，他不去谁去？

    事急，程安便未再拖延，太已逐渐西斜，上回家准备收拾行，次日一早就发。

    程安难得这般早回家，到了门前放缓脚步，欣赏着院里的秋意。

    秦婶看到他，赶迎上前，问：“少爷怎地这般早就回来了？婢还未饭，少爷想吃甚，婢这就去。”

    程安指着桂树，：“秦婶，我想吃桂汤团了。”

    秦婶忙：“行行行，婢这就采摘一些新鲜的桂，给少爷最喜吃的芝麻汤团。要是娘在，少爷早早都吃上啦，哎哟，都是婢的疏忽”

    秦婶念叨着，往灶间去了。程安仰盯着石榴树，挑选成熟的石榴，喃喃：“我还真是想阿娘他们了。不过啊，他们在京城的啊，看到我这般，阿娘不知得多心疼呢。呜呜呜，我真是太可怜了，是个小可怜啊！”

    程箴前两天来了信，反正不急，闻山上了年纪，他们路上走得极慢，边走边游玩，在上月底方到了青州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