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了才确定，这一切竟然是真。”

    文士善虚虚笑：“明州府的府衙，当然比不上六的值房。不过我们这些官的，首先都该念着大周，念着百姓，办差的地方差一些，倒是次要了。”

    程安只是小小的试探，听文士善将不作为说得如此冠冕堂皇，就知他比以前要更圆。

    了脂肪坐，常甫亲自奉了茶上前，文士善笑：“这是明州府的茶，程县令在京城吃到的，与明州府又当不同。没了明州府的冲泡，总是差几分意思。程县令回到家中应当吃过，我虽不是明州府人，在明州府好些年，权当充作半个明州人，招待程县令吃一盏故乡茶。待到程县令去富县上任时，那边穷得很，以后就难吃到了。”

    程安微笑听着，端起茶尝了，赞了几声好茶：“这茶是不一样，富县离文知府家乡近，文知府听我前去富县任职，应当也思乡了。”

    文士善来自何并非秘密，他听到程安这般说，脸颊还是不受控制搐了。

    程安放茶杯，：“听说当年文知府家中遭了火灾，唉，这惨事，任谁都不想发生啊。我前去富县时，刚好要路过文知府家乡的县，文知府可有什么需要带回去，或者托付的话，我顺替你带回去，或者去你爹娘的坟前，替文知府拜祭，烧上一炷香。”

    文士善的脸，不知不觉难看起来。

    对程安在京城的手腕与动作，文士善比程箴还要清楚。

    他一直兵不动，打算程安不上门，就装作不知他回了明州府。

    先前听到门房前来禀报，文士善与常甫急商议了好一阵，最后文士善不不愿请了他来。

    明相警告过他，别招惹程安。可文士善在闻山手上吃了大亏，要不是程安在京城搅动风雨，他文士善如今早已升官发财。

    几年过去，文士善还窝在明州府的位置上一动不动，说去都丢脸，手上也没积攒几个大钱。

    文士善想到暗中的打算，努力了心里的怒火，：“程县令是去赴任，朝廷有规定时辰，晚到了得被朝廷责罚，我就不劳烦程县令了。”

    程安客了句，：“我这里倒有些事，要拜托文知府。”

    文士善绷得更，谨慎地：“程县令请说。”

    程安拱手一礼，：“我在明州府里收养了些孤寡，文知府应当听过。我以前在京城侍郎时的俸禄，能勉养得起，如今被贬谪了，俸禄就不够了。我一直在想，这件事本该明州府衙门的差使，建造善堂。我不该手当地衙门的事，文知府向来是大善人，该将善堂还给文知府了。”

    朝廷是有济慈堂等善堂，各州府向来都有。

    不过，各州府向来有的，都只是一个摆设，世家大族善事，拿来博个虚名罢了。

    讨饭的乞儿，无家可归的老人，被弃养的女婴，随可见。

    朝廷衙门不过来，也没那本事。多是差役与巡捕会替他们收尸，将尸送义庄，过些时日无人认领。一床破苇席埋了。

    文士善早就听闻程安的善堂，他正好乐得清闲，因为是程安的事，他才没敢抢走这份功绩。

    如今听到程安提起，文士善快咬碎了牙关，差没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