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安。

    程安：“案简单得很，两位去村里走一遭就能明白了，动手的帮凶，应当还在。”

    段尚书迟疑了，问：“程知府，你为何没能先将案审个清楚，将卷宗送由朝廷？”

    程安笑：“我与两位一样。不过，我多了层缘由，党山县还需要县令占着县令之职，跑，事，总算有用。再来一个新县令，谁能预料到好坏呢？”

    话太过锐，程安就差没直接指来，大周天没几个好官清官了，赵侍郎听得发麻，决不接话。

    段尚书也不敢接，：“程知府聪明，我就不瞒着了。我们领了圣意前来，一是为了党山县的案，二是想要如实查看，并县可有必要，三则是为了常平仓丢失粮之事。圣上得知常平仓刚查过，粮就不见了，很是震怒，要我们与程知府一起，查个清楚明白，将胆大之徒，全缉拿归案。”

    程安：“其余两件事容易，常平仓粮之事，两位要查个清楚明白就难了。前面的知府在放之地，以前的谢知府，现在的谢县令倒在，他上任时日短，接手的时候，常平仓的粮就只剩了那些。中间缺知府的时候，究竟发生了何事，就是一笔糊涂账。”

    段尚书眉锁，程安说得极是，里面太过复杂，的确理不清。

    程安：“时辰不早，我与阿爹就不打扰了，两位先歇着吧，明日我们再议。”

    段尚书与赵侍郎一起起，要将程安与程箴送屋。

    程安：“不敢不敢，两位请留步。”

    程箴也一起客气，拱手别。

    了客栈，程安与程箴一同上骡车回府衙，程箴担忧地：“安，既然圣上要查常平仓粮之事，段尚书与赵侍郎一并到来，不查个卯，如何能向圣上差。要是他们查，多查明了案，将常平仓丢失的近一万石粮还给云州府。安所言的十万石粮，就拿不到了。”

    程安老神在在地：“阿爹，我将他们领到天福客栈去，就是要让大东家汪老太爷，背后的小东家们都看清楚，朝廷来大官查案了。先前他们肯定会以为，我是在吓唬他们，背后小动作，商议如何对付我，这他们该相信了，我所言非虚。如云五他们，都聪明得很，要想保命，首要是将常平仓的粮填满。常平仓粮都在，我回禀粮丢失，就是虚报案，段尚书他们还如何查去？”

    程安愣住，：“是啊，这可是将搅浑的好法！安，赶增派人手，守着常平仓！”

    程安双手一，：“阿爹，哪来的人手啊？常平仓看库房的人是换过，云五，各大粮铺的东家，夜香行这些人，都是云州府的地蛇，尤其是收夜香的人，他们只怕连云州府哪里有个老鼠，都瞒不过他们的睛。只怕早将守库房之人祖宗八代都摸得一清二楚，要对付他们，几乎不费飞之力。”

    程箴急了，：“安，那要如何办才好？”

    程安不急不缓地地：“阿爹别急啊，走，我带你去逛一逛。”

    程箴不解问：“去何？”

    程安懒洋洋靠在车上，扬起手刀往一劈，淡定地：“擒贼先擒王，千里之外，取敌人首级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