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张父母的坟已经找不到了，选了个大致的方位垒坟立了墓碑，今日是其父的冥寿，他们父告了假前去烧香。

    秦婶直言直语：“我不稀得回去，孩他爹每次到了这几日，就开始唉声叹气，我看得都烦。公婆的坟找不到是伤心，可我爹娘的尸首都没找到，我跟谁哭去。”

    程安还是第一次听说此事，忙：“对不住，提起了秦婶的伤心事。”

    秦婶本来还难过，闻言很快打起神，到：“没事，云州府乡的百姓，谁家没些惨事，只怕三天三夜都说不完。可怜他们没好运，遇到少爷这样的官。现在云州府的百姓有福了，少爷为了他们着想，绫罗绸缎山珍海味不敢去想，只要能吃个七成饱，遇到不平有官府替他们主，洪涝灾害来的时候，官府能真正帮上一把，搁以前呐，想都不敢去想。”

    如秦婶所言这般，不过是朝廷从百姓手上收取赋税，应当为百姓所的事而已。

    程安戏谑：“我真有那么好？”

    秦婶肯定地：“少爷比小的说得还要好一百倍咧！小的平时去买粮买菜，现在菜与粮都比以前多，新鲜，要便宜些。城郊好些人赶着城来卖，他们兴得很，城不收钱了，市坊没人欺负，的七七八八钱也少了，卖得比以前便宜一二，落到手的却要多些。城的百姓能买得起，城外的百姓多得钱。少爷，小的算不明白，为何会这般呢？”

    没了各大行当的盘剥，混混们巧立名目行收取各费用，在背后充当保护，收取好的官吏们，不敢再伸手，这分的好，就落到了买卖双方上去。

    程安简单解释了，秦婶恍然大悟，：“原来，最坏的还是官家啊！”

    程安见秦婶说完颇有些张，失笑：“秦婶说得对，最坏的就是官家。民不与官斗，再厉害的民，除了造反，也要看官府的脸行事。若不是有官在背后护着，他们哪敢为非作歹，横征暴敛。”

    秦婶张地：“那少爷一定要在云州府去，要是少爷调走了，新来的官指不定会如何，穷人又得遭殃。”

    程安愣了，：“秦婶说得对，我争取在云州府多留几年，最好能到老，到致仕。”

    这时程箴走了过来，好奇问：“你们说甚这般兴？”

    程安站起，：“我与秦婶说了几句闲话。阿爹，我们去前衙吧。”

    两人到了前衙值房，程安将圣上来信之事说了，：“圣上先给我了一万两银，说这笔银，是从圣上库而，待看到成效之后，再继续支取。”

    程箴顿了，：“真那般穷了？”

    程安：“肯定有库银，穷与不穷，端看如何费。比如像是云州府去要钱，这形前所未有，大家都当是天荒夜谈。阿爹，云州府的百姓死活，与丞相尚书们何？云州府究竟是穷是富裕，与丞相尚书们又有何？他们的俸禄，贴补，每月前去足额领取，底人的孝敬，也少不了一分一毫。孙们恩荫仕，少不了最的缺。”

    一万两银，圣上的理由听起来无可厚非，要看到效果再继续追加钱。

    其实可笑至极，皇们一个月的俸禄，不算皇庄库在逢年过节，成亲生等的各贴补，仅明面上的俸禄就一万一千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