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侍郎心里没底，程安面寻常，他也看不究竟，直觉不妙，拿着账本对着数目，见数额无误，不禁悄然舒了气，：“账目无误，程知府可是发现了差错？”

    程安放册，：“你别如此自责，因为你心存善意，中看到的，也大多都是善，一时被蒙蔽也没甚要，吃亏不是福，在吃亏中得到的，才是不幸之中的福份。”

    程安：“后日衙门就封笔了，明朝你告诉他们，衙门还有些事，需要他们费些功夫。对了，你去将膳房的账目拿来给我。”

    程安也没为难他，：“膳房送来的碗，一碗白米饭，只需要不到半碗米就能蒸满满一碗米饭，换成斤两，就是一斤米饭，约莫需要不到二两的百米。你看，膳房送上来的账目，不算菜，平均来，每个官员每顿饭吃了一斤半米。这米面的价钱，京城铺上好的白米面价钱，姜侍郎可有去了解过？”

    程安看到这个账目，恍然以为官员们吃的是成仙的羊了。

    程安笑：“百官不缺这一两顿饭吃，没钱。年后就是开了，青黄不接的时节，百姓家中没了米面粮，又要耕，先要以赈济为主。”

    方寅一听，顿时轻松不少，笑着：“以后我尽量不吃亏。这些名录，都是忠厚可靠之人，也有真本事，程尚书什么时候要告知去？”

    姜侍郎愣了，答：“官饭量一般，一般吃一碗米面，再加些菜蔬即可。”

    粮油米面这些价钱还不算离谱，毕竟是惯常所见，他们还会收敛一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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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姜侍郎大骇，：“程尚书，使不得啊，要是膳房没有钱采买，百官没了饭吃，岂不是会大闹？”

    姜侍郎想再劝，话到嘴边珠一转，恭敬应是告退。

    方寅认认真真说了自己的所思所想，“我以前自以为有识人看人的本领，实则睛被屎糊住了。在他们面前，我真的太蠢，估计就是个笑柄。”

都算得上人中龙凤，岂能如他所想所见的那般简单。

    程安也不去查背后铺的东家，叫来姜侍郎，随便拿了本账册递给他，：“这是膳房上半年的总账目，姜侍郎你再仔细看看。”

    程安拿了另外一本账目给姜侍郎，：“膳房的请款，停止发放。”

    程安没回答姜侍郎的话，问：“姜侍郎的饭量如何？”

    姜侍郎的确不清楚米面的价钱，在府里夫人掌中馈，吃穿用度都由她张罗，他只偶尔会过问一句。

    京城上好的黄羊，一斤羊在一两银左右。

    膳房各菜蔬粮，都是由京城的铺送来。能得到这份买卖的京城铺，自然非同小可。

    比如话说得漂亮，事都由他人代劳，有功时，却榜上有名。

    程安拿着账本，慢悠悠去了政事堂。

    如鱼虾，羊等，他们安一个名目，一二十斤左右的中等羊，能报到七八十两银，折合来，每斤羊要三多银。

    市面上，白米面的价钱在七八百文一斤上浮动，膳房报上来的采买价钱，则是一两五钱到二两。

    这就难姜侍郎了，他自与官绅之家，自小没过灶房，哪知一碗米面需要多少白米白面。

    程安以前看到嘉庆乾隆皇帝吃的故事，一个能折合银十余两。现在他亲目睹了，膳房的米面粮油价钱，每样都不输于他们的“”。

    姜侍郎有苦说不，暗自心惊起来，难程安要查膳房采买这块的猫腻？

    程安：“一碗米面，需要多少米或者面粉来？”

    膳房递上来的账目，他看都不看就实，因为膳房采买背后的贵人，他得罪不起。

    诸如，方寅起初以为他们可靠，在仔细思之后，发现自己竟如此愚钝可笑。

    方寅应起去，没多时从库房抱了厚厚的一叠账目到值房，程安让他放着，一本本翻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