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安煞有其事地：“一个大钱也是钱，不必要的开支，能省则省。圣上，明年的焰火开支，可能少一些，只咻咻咻放几个，听个响就行了？”

    圣上语滞，不想见到程安，挥手将他赶了来。

    程安回到，让莫去章尚书府上传话，赶着手新修贡院。

    四皇参加过皇室宗亲的筵席，又赶到了。

    程安只当他从未提过拜师之事，如寻常那般待他。

    四皇也懂事得很，在一旁观看，实在不懂之，才会问一句。

    大周的节庆多，官员相应的假日也多，过年前五日，衙门就开始封印，正旦到十五，分开放假，两个假日连在一起，直到十五之后，衙门才正式开衙。

    到了正月十四这一日，鳌山的灯棚早已搭好，朱雀大街上张灯结彩，各式的灯笼上挂着灯谜，迫不及待开始了猜灯谜。只要过往的客人猜中了，便能带走灯笼作为奖赏。

    沿河两岸的人家，也在廊檐挂起了灯盏，护城河里画舫灯火通明，远远望去像是一条明珠。

    程安一扎了散发着灰尘气的账目中，浑然不觉外面的闹。

    过年时的天气不大好，总是沉沉。库房里都是卷轴账目卷宗，灯时要尤为注意。

    这时，一盏拳大的猫灯轻轻放在了程安的案桌上，豆大的火光，在猫的肚里晃动。

    程安沉脸，想都不想就骂：“快些拿去，调了无数次，库房里不许用明火！”

    “噗！”

    灯飞快被灭了，青烟徐徐上升，程安这才抬起，朝面前看去，四皇正手足无措，一脸窘迫站在那里。

    “程尚书，里面只有一烛火，很快就会熄灭，难以引起火灾。”

    四皇指了指猫灯：“程尚书平时忙碌，元宵节上到了，这盏灯是我亲手所，送给程尚书，添喜庆。”

    这些时日看四皇的表现，他也没回答程安的问题，程安以为他放弃了，谁知他还是贼心不死。

    程安拿起灯欣赏，赞：“四皇手真是灵巧，灯笼得不错，多谢四皇。”

    四皇兴地：“我还了好些大灯笼，程尚书若是喜，我让人送到程尚书府上去。”

    程安拿着灯盏，垂帘不动声地：“我府上用不了那么多灯笼，四皇，你所灯笼要是足多的话，不若给库房辛苦事的众人，一人送去一盏，大家一起沾沾喜气。”

    四皇怔住，中的光芒一闪而过，揖到底，快地：“我这就去让人拿！”

    程安放灯笼，淡笑不语。

    公鸭嗓还真是聪明，一即通！

    作者有话说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