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，门房回：“在这就去回禀，程尚书请来坐着歇息一阵。”

    程安去了倒座的来客歇息屋，仆从送了香茶上前，他端起慢悠悠吃了两。

    没一会，大皇竟然亲自到来，：“程尚书，稀客，稀客啊！”

    程安拱手见礼，：“冒昧上门，还请大皇见谅。”

    大皇想要矜持一二，这可是程安，二皇三皇四皇他们，不得他能主动上门。他实在矜持不了，不然也不会亲自跑来迎接，肩膀了，：“程尚书是大忙人，无需那些繁文缛节，快请去说话。”

    程安跟随大皇了他的书房，听他一迭声吩咐上茶，忙：“大皇，我只说几句话就走。”

    大皇神一怔，挥手斥退仆从，：“程尚书请说。”

    程安：“大皇，大周的天，是周氏的天，周家人的天。大皇，姓周。”

    大皇不明所以，愣愣了，：“程尚书这句话，我有些听不明白。”

    程安并未解释，接着说：“无论是工，还是漕帮，比起周氏的天，只能称作是蝇小利，大皇犯不着挖自家的墙脚。”

    大皇脸一变，恼怒地：“你！”

    程安并不理会大皇的变脸，飞快地：“大皇，也不应当由着他人，挖周氏，挖自己家的墙脚。”

    大皇的怒火，逐渐平缓了来。

    天的确姓周，天财赋，都属于他周氏。

    漕帮赚去的钱财，给他送礼，其实是从他周家的钱袋里取了去，再分给他一些小恩小惠罢了。

    至于工，大皇直接忽略了过去。既然是他周氏的钱财，他取些去享用，又有何妨？

    程安：“大皇，这大周的天，姓周。要是大周一旦了，变成了其他的姓氏当政，说句大不韪的话，其余的官员，继续可以官。至于周氏，就是前朝皇族。前朝的皇族，会碍了新朝的。大皇切记，大周姓周！”

    大皇神震动立在那里，脑中虽一片混，却抓住了程安反反复复提及的那句话。

    大周，是周氏的天，而非其他姓氏的天。

    大周不能被蠹虫蛀空，只有姓周，他才是皇，是可能问鼎天的皇。

    程安声音低沉，说得极为缓慢，一字一句，直砸在大皇的心。

    “京城并非只有朱雀大街、皇城贡院一带，大皇可前去城南等穷困百姓所居住的地方瞧瞧。城南，才是大周的真实现状，甚至更加糟糕。大周的繁华，就是上，镜中月。的账目，糟糕至极，大周已经提前用了后十余年的赋税，就跟放印钱一样，利利，再也偿还不清，不几年，就会如这般，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