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了嘴，扭着胖蹬蹬瞪跑了。

    崔素娘跑不过囡囡，赶忙让云朵追了上去，怜的目光追着囡囡不放，走了几步之后，后知后觉转打量着程安，评价：“与你阿爹一样，黑了瘦了。”

    程安笑：“无妨，圣上给了我珍珠香脂，我与阿爹拼命抹，早些白净回来就是。不过，阿娘是越来越年轻貌，现在跟阿爹走在一起，不知里的人，估计会以为阿爹另取了娘呢。”

    崔素娘意识抬手抚脸，又作势要揍他，笑骂：“打小就胡说八，都是一朝尚书的人了，还没个正形。”

    程安轻轻揽住崔素娘的肩膀往屋里走，义正言辞：“无论我多大，当了多大的官，难就不是阿娘的儿了？”

    崔素娘说着是是是，慈地：“累了吧，快回去去洗漱洗漱，来吃饭歇息。”

    母俩一沿着回廊走到正屋，阿乔提着盒走了过来，对着程安见礼，叫了声表哥。

    程安颔首回礼，不经意打量着阿乔，经过一年多的修养，她胖了些，眉疏朗，神温婉，大致恢复到了程安初见她时的模样。

    崔素娘夸：“阿乔的饭菜得好，这些时日她在府里忙着衣衫，去灶房茶饭，我与囡囡的衣衫鞋袜，都是她所，穿上去妥帖舒服得很。”

    阿乔抿嘴笑，谦虚地：“我的针线茶饭只能称得上通，姨母怜，不嫌弃罢了。”

    程安知崔素娘夸赞阿乔，是在给她壮胆打气，看到她能起来，他自是跟着夸赞，前不期然现了那抹血红。

    同人同命，会有不同的结局，遇到的人很重要。

    个人的力量太渺小，在陷绝望渊的时候，能得贵人拉一把，结局就全然不同了。

    程安很快就了决断，他要拉扯天底陷绝望，穷困百姓之人，就算拉不全，能拉多少是多少。

    大家一起闹闹用了饭，囡囡自己吃得一的饭菜，阿乔与母陪她去更洗，程安陪着崔素娘与程箴吃着茶，闲谈：“阿娘，以前我与阿乔说过去云州府之事，她这一年多来恢复得很不错，可有与你提过此事？”

    崔素娘：“阿乔同我提过一次，不过她懂事，知忙，顾不上安排她，就没再问了。我舍不得阿乔，她去云州府，囡囡该如何办？”

    阿乔去云州府，一切都得靠她自己，去织造学堂学习，赚的工钱，雇不起看顾的母。

    崔素娘自是可以给她这份银，但是阿乔在府里，抢着仆人的活计，就是念着还不清他们的恩，不好意思吃白。

    程箴：“不若囡囡就留在京城，云州府虽有闻山耀光他们在，囡囡还小，又调，片刻都离不得人。阿乔一个妇人家，边带着囡囡，总会有那的会说闲话，阿乔是有苦往肚咽的，到时别积病来。”

    崔素娘赞同，“我见阿乔好了起来，曾想着将她留在京城算了。可京城到底不比云州府自在，我都想念当时在云州府事的时光。要不是有囡囡在，我都得憋病来。”

    程安思索了，：“阿乔是要自己变，先要在云州府站稳脚跟，她过得好了，才有余力照顾囡囡。囡囡先留在京城，待她大一些，再送去阿乔边就是。”

    崔素娘看了程安，神□□言又止。

    程安无奈：“阿娘，你有话尽说就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