寺丞上前谒见了王妃，低眉回话：“太殿忙于巡盐庶务，未能得空贺王妃生辰，特命仆送上寿礼。”

    “有劳殿挂念。”

    待寺丞离去，李持月稍稍正坐了些，“怪那太侄儿不来，原来是阿兄派了差务，如此尽心，哪有不成的呢。”

    安剥了一颗荔枝煎丢嘴里，“什么叫成什么叫不成？就是去看一罢了，账册清白自没他什么事。”

    能有什么事，那盐铁使的账册说是太东的账册也不为过，自己查自己的账有什么不清白的。

    李持月忽然记起前世，这巡盐之事偏偏就问题了，还是她……应该说是季青珣在其中动的手脚。

    季青珣只怕已经有动作了，可自己若不是赴了这场寿宴，还什么都不知呢。

    既然李牧澜巡盐会不顺，那她就彻底不了——

    才没这好事！

    明天正好一趟，瞧瞧她那位好阿兄。。

    淮安王妃明哲保，不想谈这等国事，她似想到什么，凑近了悄悄与李持月说：“你们可知今日豫王妃为何没来？”

    李持月随意问：“为何？”

    淮安王妃扬了扬眉，“她曾悄问我养面首了不曾，我见她面奇怪，只不曾有，有两个儿要教养，我也无那心思，却见她神有几分烦，瞧着便觉有猫腻，

    有一日她邀我同去德安寺上香，香一上完就说衣裳脏了要去禅房换，我着意去寻，就见打她禅房里走来一个俊俏的男，我走去，就见她发钗都歪了几支……”

    淮安王妃将这桩艳事讲得绘声绘的，李持月听得也新奇。

    “她定是臊得慌了，今日才没来的，不过我与她是手帕，自然不会将此事张扬，况且一切不过是我臆测罢了，当不得真的。”王妃最后说。

    “这事儿可不小，豫王还活着呢，既是手帕，侄媳为何告知与我？”

    “姑姑，那日我求了一签，签文上说，积善因，得善果，我就在想啊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们偷偷咬什么耳朵呢？”安见她们说了好一阵了，凑过来也要听。

    淮安王妃继续待客去了，李持月推着安的脑门，敷衍她：“在说堂你悄悄在自己观中养面首之事，都在猜你是哪儿寻的可心人。”

    “这算什么新鲜事，”安有恃无恐，“不过是些吃不上饭的白衣，江南乡养来的人灵秀，况且我并未乐，还请了先生授他们诗书礼乐呢，不然太过蠢莽，我倒失了兴致。”

    说起养的那几个面首，她就有些滔滔不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