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然曾经无数次地想过这个问题。

    那天对她而言是人生中的冰火两重天，在酒宴开始之前，她是人人羡慕、这世上最丽幸福的小公主。

    酒宴开始后，她记不清是谁递上的尾酒杯，起初喝的时候很甜，后来渐渐沉，再后来，她摸一个房间里想休息，黑暗中被一个男人抱住。

    事后秦云秀低调地调查过当时的形，他们包场的酒店楼层，并没有外人过。

    当时秦云秀也怀疑过是参加成人礼的男同学的，却没找到实质证据，又不想把事闹大，最终不了了之。

    戚嘉余说他当时想表白，为了壮胆喝了一杯度白酒，后来到一个房间里关灯休息，再后来他梦到抱住一个女人，他们了不该的事。

    他一直以为是梦，或者说当时年纪小，他也不敢往想，是不是真地了坏事。

    如今有能力为过的事负责了，又对比沈然的记忆，他确定那不是一个梦，那是他和沈然的第一次。

    沈然直觉认为那个人不是他，那个人上有着冰冷的危险的气息，那气息又带着致命般的引力，这气息，戚嘉余的上并没有。

    可是她和戚嘉余之间的记忆重合太多，他们酒后模模糊糊的零星记忆，几乎可以完全重叠在一起，没有丝毫偏差。

    如果真的是梦，不可能梦到一模一样的容，只能说这些是实际发生过的。

    真的会是戚嘉余吗？沈然不愿意往想。

    可是命运却不肯放过她，她似乎回到了十八岁，站在那个黑房间的前面，面对着黑的地狱之门。

    那扇门在她的注视徐徐打开，同时走来两个男人，一左一右，站到她的面前。

    左边是邵陌，右边是戚嘉余，他们同时向她伸手：“沈然，那个男人是我，跟我走吧！”

    她颤抖地抓住邵陌的手，他却猛地甩开她，嘲讽地冷笑：“你算什么东西，有什么资格跟我走。”

    他扬而去，沈然伤痛绝，正要追上去，被戚嘉余抱住，他开始脱她的衣服，在她的耳边大喊：“你的第一次是我的，你也是我的！”

    “不，我不要！”

    沈然大喊着惊醒，躺在床上茫然地看着天板。

    适应了好一会儿，她才意识到刚才是个梦，邵陌并没有离她而去，她还躺在他们的家里。

    额凉凉的，全是惊的冷汗，即使醒了，沈然也没有从那荒唐的梦里走来。

    应该是昨晚睡前想得太多了，才会这么离谱的梦，回忆梦里被戚嘉余抱住的觉，沈然仍是起了一的疙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