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蛟则兴味地和她描述，大，亮，雕刻细龙纹……但说到中途，他看到音音抿着的嘴，顿了顿：“你觉得龙神奢侈？”

    奢侈？

    音音摇摇。

    她不觉奢靡，反而觉得就该如此。

    万年的神祇，庇佑苍生，就该用最好的东西供奉。

    衡昭直言：“那你为何心不好。”

    阿昭竟看自己心不好？

    音音悄悄摇以作否认：“不是心不好，只是有失落。”

    衡昭小蛟微闪：“失落？”

    音音低低叹气，老气横秋：“只是觉得，自己这辈可能都供奉不起龙神。”

    音音话音刚落，耳侧轻笑泛起。

    笑什么啊……

    音音茫然地侧看他，对上小蛟黑中泛金的瞳仁，她狐疑不已。

    “没什么供不起的。”

    “？”

    衡昭似笑非笑地看着音音，语气轻谑，他悠悠：“只要你送，他一定会收。”

    真的会收么？音音不确定。

    但音音已然调整好心境。

    路上她和衡昭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，她又问了许多有关龙神大人的事，比如龙神大人和沧海宗的关系究竟如何。

    得到的答案和周老的截然不同。

    靠近禁地的地方人烟少，音音也不必拘着衡昭，小蛟攀爬到音音的肩膀坐着，柔和的晨风，音音能听到耳侧淡淡的呼声。

    每一都踩在音音的心尖。

    难得心无压力。

    可惜音音还需先将药材送给顾皎皎。

    所以不能陪衡昭收租。

    远远看到顾皎皎边的侍女，音音低暗：“我不能陪阿昭了，我要去送药材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衡昭不介意，“你去忙你的。”

    【凶凶的样不能让小孩儿看到。】

    【我可真贴~】

    音音捂嘴轻笑，小声：“那等阿昭忙完了，可以来找我。”

    音音仔细告知了衡昭自己的住。

    说完静静地注视着衡昭。

    似在等待着什么。

    小蛟一愣。

    被她这双大睛盯着，觉很微妙。

    很快，衡昭懂了。

    他从音音的肩膀往脖颈挪动，蛟轻轻贴近。

    “回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