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，她咬，绷绷地：“如果能飞升，我在天上也要当一个围着大师兄转的师妹；如果不能飞升，我就在九重天之，给大师兄炼一辈的丹积福。”

    “积福？”衡昭觑笑，“不能搞封建迷信。”

    “封建迷信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他到这个世界数不清多少年了，除了他实打实来沧海宗收的供奉，其他类似香火一样的东西，他可从来没收到。

    音音也笑，笑容温缓和宜：“不能不能收到，我是认真的。”

    不止打算给大师兄炼丹积福，她还偷偷给龙神大人烧了好多金纸叠的元宝。

    仔细数数，都烧了几千份了！

    就是不知龙神大人收到没有……

    衡昭自然没收到。

    当看她不在意，衡昭漫不经心地双手抱，冷峻的面容在音音看不见的地方却稍显不虞，他：“妹妹，我告诉你，男人可以消遣，绝不能依靠。那个顾叙之给你一糖你就上赶着给人家炼这等逆天丹药？小姑娘家家的，别这么不值钱。”

    “可我本来就不值钱啊。”音音眨眨，气息很舒缓。

    她就是沧海宗随可见的杂草。

    不被路过的人见到就踩一脚，已经很好了。

    但意识到自己被喊妹妹，音音莫名有些开心，随后她修改着丹药方，又解释得理所当然，“总有人愿意死心塌地、不求回报地对别人好，阿昭不就是？”

    不就是什么？

    指的是他对洛繁音好？

    衡昭愣怔一瞬，遂而颔首不语。

    音音没等来衡昭的回应，她抬首去瞧传音，想起什么，忽就抵了气。

    是她肆意了。

    随意说笑戳到了阿昭的痛。

    音音慌神儿，郁郁地觍颜，一时之间不知从何解释。

    可传音那边声喧豗。

    看音音看不见的地方，衡昭已然恢复以往的懒散不羁。他伸手了传音白的玉节，凤微眯，几轻敲之间，熟悉且恣肆的“衡昭式”说话风格再次现。

    他微挑眉，暇逸轻说：“小傻批，你羡慕啦。”

    仿佛被敲脑袋的音音：“？”

    音音诧异，羡慕什么啊？

    羡慕阿昭喜的那个小仙吗……

    其实还真有……

    能被阿昭死心塌地地记在心里，多好啊。

    音音的忖思被人戛然打断。

    “没想到大师兄这么快从秘境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么危险的秘境，也就大师兄来去从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