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繁音认真：“我是天地创立之初，就存在的莲，如果论年岁，仙界妖界和界都很少有比我还大的。”

    只是她化形难，生生晚了许久。

    一想到阿昭会喊她一声“仙女”，洛繁音没由来的心好。

    她还记得呢！

    阿昭在沧海宗的时候，就一直想让她喊哥哥。

    现在风转了。

    但衡昭却冷笑一声：“喊你？”

    洛繁，没觉得哪里又问题：“对啊，如果论形存在的时间，我十有八九比阿昭年岁大的。”

    衡昭久久地看着她，这样的视线洛繁音很熟悉，每次对方刀人的时候，就会这样的神。

    果然，一瞬——

    衡昭掐断了手中的茅草叶，泛金的瞳仁隐着散漫，寡的烟火。

    “那估计不成了。”

    “？”

    “我的形，存在的时间和龙君一般久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？！”居然这么久远！

    “所以，你不是你该唤我一声哥哥？”

    洛繁音最终还是没敢再提这声“”的事，如果阿昭真的和龙君大人一般年岁的话，那百来个她都抵不上一个阿昭活得久……

    究竟谁是兄，谁是妹，就另有说法。

    洛繁音陷了沉默。

    但好在她之前提的请求，衡昭没有拒绝。

    “给你三日时间，如果三日后你还想同我一起界修结界，那你就来此等我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三日！我现在就可以！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衡昭默了默，眉卸了几分攻击。

    “你回去再好好想想。”

    也让他……

    好好想想。

    -

    目送一仙一狐离开，衡昭绷许久的终于松垮了来。

    他靠着石，澎湃的绪被遮掩得极好。

    这一切来的太过突然，是他病了，还是他病了？

    洛繁音居然会和她这么好好说话，哪怕她有小傻批的记忆，也不该不顾叙清的存在，这么直截了当地说要同他走。

    衡昭的脸上没有什么表。

    心里却织着兴然和畏惧的复杂绪，这让他到不舒服。

    很快，他指尖轻动，手上现一卷枯燥乏味的医典。

    对症方可药。

    翻开之前，揪心郁闷，尚且还存有一丝安全之心，阅完之后，衡昭重重地阖上医术，数重疾缠，衡昭不由开始考虑何木材制作的棺材更漂亮。

    妈的，一定是他疯了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