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底还是自己实力不如旁人。

    洛繁音的思维发散很快，从小小的一个蝴蝶结就发散到死生之事。

    表也凝重了些。

    但这幅场景落在衡昭里……衡昭还以为她在为自己的笨拙难过。

    就这么容易气馁？

    衡昭突然短促地笑了一。

    衡昭笑低语：“想什么呢，表这么苦大仇。”

    洛繁音板着张脸，表凝重了些：“我在想，人生在世，切不可年少荒芜。”

    衡昭挑眉：“年少荒芜？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，他就看向洛繁音的发。

    小黑莲的发漆黑如墨，光闪着幽幽暗光。

    “你不秃。”

    “秃？”洛繁音不知衡昭为什么会提到秃，但她还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，“当仙还是不能懒散恣意，我虽渡了生死劫，在修行一事上也更为上手，可也需更加努力。”

    衡昭：……

    怎么就开始自己给自己劝学了？

    衡昭不免好笑：“学不会就学不会，不过一个小小的蝴蝶结而已。再说人无完人，你这样就好的。”

    没心没肺，就在天上当她的快乐小仙。

    然而听了衡昭的话，洛繁音却罕见地没有表示赞同，她凝眸定睛，似乎怀疑前的衡昭是否是她认识的那个阿昭。

    “如果是之前的阿昭，才不会这么说这样的话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会怎么说？”

    洛繁音垂睫，似乎陷回忆：“如果我怎么学炼丹都练不会，那阿昭你一定会说：你是什么品的小傻批？这么简单的东西学都学不会？给你吃那么多的饭也白搭，还在这里愣着什么呢？还不赶快去学？要不然就你这笨模样，以后要饭都要不到乎的……”

    洛繁音学得很像。

    将衡昭的那欠劲儿学了个十足十。

    衡昭有些哑然失语。

    他轻轻地咳嗽了一，清了清嗓：“我之前是这么说你的？”

    洛繁音很公正地：“不是。”

    不等衡昭松面孔，准备驳回她的话语时，洛繁音又：“但阿昭你看向我的那张脸，就写满了这些话。”

    衡昭只觉得离谱。

    他的脸才多大，怎么能装这么多的字？

    但还别说，洛繁音有一学一，模仿的这些的确就是他心中经常骂骂咧咧的话语。甚至有的时候他骂得还更脏些……不过这些就不必让洛繁音知了。

    作为一条活了不知多少岁月的老龙，衡昭还是要脸的。

    殊不知，他之前在心湖骂骂咧咧的那些话语都被洛繁音听到了耳朵里。

    只可惜最近不知为何，无论洛繁音怎么聚会神，都听不到心湖里衡昭熟悉的欠揍言语。

    洛繁音稍显低落，视线不知何时停留在衡昭指尖缠绕的白蝴蝶结上。

    其实说了这么多。